“承认什么?”舒昙反问。
薛军红凑了凑身子,与舒昙对视的眼神幽深又诡异,用手遮嘴小声冲舒昙说,“哈哈~你和他,在~偷~”
这话听得舒昙后脊梁犹如针扎,尤其是最后那个“偷”字,甚至让她感觉自己如坐针毡,她登时被激得站立起来,头顶水晶吊灯散射的光线狠狠地晃着她的眼,晃得她心虚,晃得她身冷,只让她感觉这明煌煌的场合不是谈这种事的地方……
趁着京远不在桌上,她忍不住立即转身离席,慌张之余,又硬又冷的冲着薛军红抛出一句,“你跟我过来!”随即走向洗手间。
薛军红当然看出了舒昙的心境,舒昙慌张又急迫的言行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由分说,也默默起身,跟着舒昙进了洗手间。
…………
……
“哥们儿~知道薛总为什么让你出来选酒吗?”薛军红的男伴又打开一个橱窗,让京远物色里面的藏酒,也和京远漫天聊着。
“哦?老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京远也没心思看酒,手扶着橱窗问着男人。
男伴嘴角微翘,眼神难以捉摸,表情似有深意,“她不是让你选酒,她是自己在选人!”
“选人?选什么人?”京远急着追问,其实内心已经怦怦直跳了,这个黑寡妇,不会真是要对自己下手吧?
男伴得意的笑了笑,抚着慌张不堪的京远,“哥们,你毕竟也算是有个好老爹,她还会高看你一眼。所以尽量还是别惹薛总,你也知道,她背景很深,她爸是军区参谋长,她爷爷老红军,有开国功勋……知道为什么她名字叫军红了吧!平常女的谁起这个名字啊?呵呵~人如其名,名字硬,人更硬,四十五岁不结婚,外面一群干儿子……”
“那你说……她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京远揪着心揣测着。
“不像!你知道吗?你是她的干儿子里面第一个她允许你把女友一齐带上桌的!刚才在桌上,她好像对你女友比你还感兴趣!这还真是头一次呢!她用我把你支开,你想想,桌上还剩谁啊?”
男伴说了几句,随即又顿了顿,猜测着说,“依我看,薛总应该是看上你女朋友了~”
“我草!她竟然好这口?!”京远简直听懵了,头发瞬间触电竖了起来,两眼瞪得比鸭蛋还大!
男伴自知失语,于是赶紧解释,“不是!她是想把你女友变成她干女儿!咱回来的路上她不就一直这么说吗?现在跟她在一张餐桌上吃过饭,多看了你女友几眼,她好像更坚定了!”
“我草!哥!你太懂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京远在提醒下也恍然大悟,此刻最怕薛军红知道他俩在骗她!
一旦知道了,在他爸那也瞒不住!
他匆忙的从柜里随意的拿出一瓶酒,就回头往餐桌上赶。
等京远挑完酒匆忙赶回去,餐桌上已经没人了,“人呢?”
京远心惧起来,薛军红不会已经对舒昙下手了吧!严刑逼供吗?如今看不到人,真是急人!
“她不可能同意的!”京远焦急的说着,并且京远知道,舒昙要是被薛军红逼急了,很可能自爆身份直接硬怼她!
最后所有的事都得被翻个底朝天!
“她真的绝不会同意的!”京远又怒吼吼的重复着!
而男伴只能悉心安慰着京远,“老弟!你再说也不管用的!这种我见多了,甚至还有比薛总年龄还大的男人,结果不出一个月,就乖乖的叫薛总干娘了~更何况,你女友,一介女流,顶不住的……”
顶不住?顶不住什么?靠钱猛砸?靠权捉弄?还靠什么?京远心里完全乱了……别出事啊,千万别出事!
…………
………
“哈哈~是吧,我就知道你和赵京远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你要真是他花钱带出来的那种随便的女人,你也不会把我叫到这里来喽~”薛军红对着洗手台上的大镜子爽朗一笑,从小培养的优越感让她自带一种傲慢的气质,如今在自己的酒店里,她更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但她俩还是故意上了三层的洗手间,就是不想让别人找到她俩,只属于两个女人的话题,不需要其他人介入。
被薛军红称作“偷”,舒昙很气愤,毕竟她和京远还什么都没做过,属实让她感到冤枉!但这个“偷”字就像是个警钟,已经在她头顶敲响了!
因此,舒昙心悸之余语气也强硬不起来,话语中已经有了三份妥协,“薛总,你都认了京远当你的干儿子了,你还要继续戏耍别人吗?”
“我当然不会了~我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对小辈们~嘻嘻~没办法,我从小就辈分大,生下来就有人叫姑奶奶,毕竟宗法辈分在这管着呢~”
“那薛总,也请你以后要尊重我~我和京远之间,都是干净的!”舒昙也看着面前的大镜子,和镜子里的薛军红对视着,可真让人难以想象啊,自己竟然和一个内衣文胸全都抛掉的女人、一个内里完全真空的女人,和她在一起谈这种难以启齿的事!
这种经历真是太奇诡了!
薛军红知道舒昙被她激得有点心急,但她故意把话说得不急不躁,“所以嘛,你既然不是那种男人给钱就能拉出来的路边货,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让舒昙听到了一丝转机,她几乎快要向镜中的薛军红献上感激的眼神了,却没想到,薛军红接着上句话说着,“能让我放心的认了你这个干闺女!”
“干闺女?”她又来了!
舒昙的心态犹如过山车,心神刚刚平复一些就又被挑动起来,要她认一个只大她几岁的人当干妈,十分羞辱的自降身份,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