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每顿都吃的很认真。”
“买菜做饭喝酒。”
“都是我喜欢做的事情。”
因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会觉得亡妻魂归,就陪在他的身边。
沈翊举手道:
“我也跟着学好了。”
“以后江湖漂泊,也不能只吃烤兔。”
纪丛云瞧了瞧沈翊和阿月,大笑道:
“好好好!”
“你们恐怕得多住些时日了。”
“我会的可不少。”
彼时月上中天,纪丛云搬着小马扎坐在墓碑前,手中拎着明月醉,眼中已有醉意:
“惜惜,今天有朋友来,你素来喜欢热闹,若是你在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纪丛云在碑前洒了些酒,复又自己咕咚咕咚喝起来。
沈翊和阿月则是一人一个小躺椅,躺下便能看到天上的明月。
“拦江岛的月色当真是不凡。”
“惜惜嫂子,在下沈翊。”
沈翊遥遥朝着墓碑举杯,然后一饮而尽,阿月亦双手捧杯,起身蹲到墓碑前:
“惜惜姐姐,我是阿月。”
她咕咚喝了个干净,脆生生道:
“你的鱼很好吃,阿月不怕吃鱼啦。”
顿时,夜色中爆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有酒,有月,有朋友。
夫复何求。
醉意朦胧间,纪丛云好像看到一袭白衣温婉的女子笑盈盈地站在身侧。
她一手环着纪丛云的脖子,一手举着酒碗,遥敬远道而来的两位客人。
尽显一种飒爽。
恍惚不觉日月轮转,夜尽天明。
……
翌日。
阿月挎着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