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再忙于帮务,若是沈翊和阿月有需,也定会抽身而至,万山无阻。
沈翊当然知道纪丛云会,所以才没有打搅他,不过他没再争辩,而是笑着道:
“瞧着你现在这么悠闲。”
“我下次一定通知你。”
纪丛云道:
“这话又不对,当是阿月妹子余生顺遂,平安无事的好。”
沈翊哈哈大笑,解下寒玉葫:
“是我失言,自罚三杯。”
阿月在一旁掺和,伸手挥舞:
“我也罚我也罚。”
“沈翊给我喝点。”
纪丛云瞧着阿月仍是一脸天真娇憨模样,似未被失忆或者万毒魔功而影响,这才放下心来。
而说到纪丛云,他现在确实是闲了。
自从攻下陷空崖,收拢了巨鲸帮的一干残兵俘虏,收尾之事便由三帮主李元同接手。
纪丛云则是沿着江乘船顺流东下。
回到了拦江岛,魏林则被他送到流月城的私塾读书,每隔半个月去流月城看看。
他自己每日便是钓鱼,种花,酿酒,观潮,日日陪伴他的亡妻。
木屋小院里,矗着一块石碑。
正是纪丛云亡妻之墓。
怒潮帮的高阁别院,软塌红墙,他是毫无兴趣,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渔民,住在自己亲手搭建的小屋,旁人觉得凄苦孤寂,他却是感到安稳充实,自得其乐。
沈翊笑着道: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
“纪座在怒潮帮内人心所向,大家伙儿都推你坐那怒潮帮第四位帮主的交椅。”
“你若是做了帮主,哪还能如此悠闲。”
纪丛云笑了笑:
“一时之势罢了,帮主他们知道我的,我从来无心帮务。”
“之所以留在怒潮,只因这里是我的家,有惜惜,有老帮主,有帮主他们。”
纪丛云无心在这话题流连,便转而问道:
“沈兄弟若是不急。”
“可以在拦江岛多住些时日,流月湖八百里,可谓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这时节正是风光大好的时候。”
“好。”
“我们本就是来看热闹的。”
纪丛云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是没有关注天机榜的动态,更不是罗浮双剑北上过境。
沈翊将他和阿月的推测说了一番。
纪丛云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