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的提醒并不是无的放矢,曾博强确实贼心不死。
曾博强风光的时候也是个老总,管着一个厂子,年收入几百万,现在厂子倒闭狼狈回村,家里却发展迅猛饱受赞誉,二老不管是靠小卖部还是卖农副产品,还有儿子开机器参与农场生产,全都收入不菲挺直腰杆,只有他被排斥在外,什么也捞不着,这种落差他怎么受得了?
几次三番找上叶舒,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后面直接被忽视,他心里更是恼火。
叶舒脸上开心的笑容、欢乐的语气、轻快的脚步,无一不刺他的眼。
凭什么这个外乡人来这里赚得盆满钵满,而自己什么也没有?
曾博强不甘心。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
只是他现在投鼠忌器,不敢再怎么叶舒,而是把主意打到钱财上来。
于是在叶舒专心于农场建设的时候,曾博强搞出了各种骚操作。
首先,他企图把租给叶舒的地收回来。
那两块最关键的地,现在一块是建了玻璃温室的菜园,一块是种了果树、养了小动物的果林。
他小算盘打得很好。
一天晚饭吃着,他放下碗,清清嗓子,开始发挥了:“爸,妈,我回来一段时间了,觉得这么闲着确实不是事,还是得干活,回村就种地,是不?但是你们把两块好地租给人了,要不还是收回来,自家种……”
话没说完,就被爷爷重重搁下碗的声音打断,“你想种地?你是种地的料?笑话!这么些日子叫你下地你下过几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起那些花花肠子!”
奶奶也一脸恼火地看着他。
曾越更是目光冰冷。
叶舒倒是还好,只是停下了碗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曾博强在这些目光下,脸一阵青一阵红的,但还是继续道:“之前是之前,以后要是给我自己干,我肯定认真起来,我小时候又不是没干过农活,都是吃苦吃过来的。”
爷爷冷笑道:“哼!你不过是看小叶建设农场有了名声,想要把人赶走自己坐享其成罢了!跟城里那些看人家开店生意好就涨租金赶人的无良房东有什么区别?咱们家绝不干这毁约的事情!”
“爸,你这话不能这么说。家里的地我也有份,我户口在这,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家里的事情我也能过问!”曾博强也呛上了声。
“混蛋,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说话!”爷爷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见老爷子发威,曾博强一时还真不敢说什么,只能暂时闭嘴。
爷爷又转头安抚叶舒:“小叶,你别担心,租给你的地就是给你的,别人怎么说都没用,现在还是我做主的!”
叶舒露出一个笑容,“爷爷,我知道您是公正的,我不担心。”
说着看了眼一脸憋屈的曾博强,又轻飘飘说了句:“说起来,咱们只签了一年合同,现在半年都过去了,也快到期了。”
爷爷立刻说:“你要,自然还是给你,你帮了我们这么多……”
曾博强连忙打断:“爸,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自己也要耕作啊!”
虽然很快又被喝止了,不过他心中暗喜,振奋起来。
想着半年后怎么也要阻止继续租给叶舒,自己干,靠着名声,岂不是美滋滋赚钱?
而叶舒之所以说租期,是为了稳住他,起码在这剩下半年时间安分点,别打扰她。半年也够她建设好农场了。
只是她没想到,曾博强连半年都等不了。
租地毁约的事说不成,他开始尝试把她从院子赶走。
想起之前孙勇被拍下证据,他先是私下找叶舒试探:“小叶,你是随身带着监控?还是怎么着。我怎么都没看见摄像头?”
叶舒随机应变,“您问这个干什么呢?”
曾博强就拉下脸说:“我只是觉得,你农场里放摄像头就算了,不会在我家院子都放吧?那不是偷拍咱们家隐私了?你只是个租客而已,这样做很不合适吧!”
叶舒于是问:“那您的意思是?”
曾博强就说出了目的:“我觉得,现在村里几家民宿做得都不错,咱们家弄得这么漂亮,也该赚这钱的。租给你虽然稳定,但是价格太低了,不如你还是搬到别家去……”
“你疯了?”
曾博强还没说完,就被闻声而来的曾越冷声打断。
“难道你不知道,家里之所装修得这么好,都是因为叶舒帮忙?没有叶舒,家里还是陈旧的土屋!你现在竟然想把她赶走?你有脸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