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丢下这半片铁栏杆,拖着锄头继续在地里转悠。
随便种了几棵果树,还顺便上山去看了看,捡了一根枯树枝,准备拿回去当柴火。
看看天边太阳已经西斜了,她也不敢多留,赶紧下去。
下去后,见到两个老人,还被打趣了几句:
“哟,城里姑娘上山打柴啦?难得哦!”
“她就拿了一根柴,哪里是干活的,玩去的吧!”
“怎么拖着锄头上山?”
叶舒尴尬笑笑,火速跑开。
跑过一家门前,突然窜出来一只大黄狗,她吓得连忙停住。
屋里传出似曾相识的声音:“大黄又干什么去啦?天黑了不要出去……哎哟,姑娘是你来了。”
张二婶探头出来看见叶舒,立刻笑了,招呼她道:“我说狗子怎么突然跑出去,原来是看见你了。来,快进来坐坐!”
叶舒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张二婶家。那天她确实说过家住靠山这边的。
再看看眼前这条拦住她摇尾巴的狗,她也不害怕了。
想起奶奶说过的这位张二婶是个可怜人,就从善如流地进去,笑着喊人:“张二婶,我路过,没想到正好是你家。”
张二婶道:“那真是巧了。来,坐这儿。”拿了一张红塑料凳子过来,擦了又擦。
叶舒便坐下,陪她说了会儿话。
张二婶已经在做晚饭了,锅里下了米,灶膛烧得火旺旺的,她正坐在凳子上摘着一把葱。说是天黑早,早点做饭不用点灯,吃了回被窝睡觉,也暖和。
又问了问她干嘛去了,知道她去坡地那边,又叮嘱她别一个人去,山上有野猪呢,说不定遇上了,让她要注意安全。
叶舒应和着点头,心道果然是个很和善的妇女。
一边听,一边转头打量屋里,也是土屋,但是比曾越家简陋多了,也比较狭窄,堆放的杂物比较多,显得乱。
可能靠山这边,光线被遮挡了,明明还没天黑就很昏暗了。
斑驳的饭桌上,放有一些碗筷,还有半串眼熟的紫色葡萄。就是她前天送的那串,还没吃完。
张二婶见她看向葡萄,又谢她:“你给我的葡萄真好吃,好像街上卖的都比不上你这个,二婶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清甜的葡萄呢。一串这么重这么大,够我吃好几天了,真是谢谢你。”
叶舒笑着说:“不用谢。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您忙吧。”
张二婶留她在这吃饭,见留不住,就从一个挂着的竹篮里给她拿柿子,装在塑料袋里,一边装一边说:“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这是我家柿子树结的,你别嫌弃,拿回去吃啊。”
叶舒连忙说:“不嫌弃。但是您别装那么多,几个够了。”
张二婶笑道:“多拿一点,回去和曾越他们一起吃。柿子年年结那么多,我也吃不完,卖又不好卖,烂了可惜。”
叶舒只好谢过,就这么一手扛着锄头和一根柴,一手拎着一袋沉甸甸的柿子回去。
还是奶奶先看见她,过来接了她的锄头和柴火,“自己去忙累了吧?怎么还带一根柴火回来。”
叶舒嘴甜道:“给奶奶烧饭吃!”
奶奶高兴地笑了,“真乖,这能烧熟一个菜了!”
叶舒又举起一袋柿子:“是张二婶给的,我说几个就够了,非装了这么多。”
奶奶看了道:“没事,给你就吃吧。张二婶家有柿子树,她那些儿女不回来摘,人上了年纪也吃不了多少。她腿脚不便,摘也不好摘,也不方便去镇上卖。”
叶舒点点头。
见爷爷奶奶都不吃,就拿去跟曾越一起吃。
曾越今天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正在收拾有些杂乱的地上。
叶舒见他手没空,就很贴心地掰了一块喂到他嘴边,“这个柿子好甜好软,好好吃!”
曾越张口咬了,点点头,“是好吃。”
叶舒自己也吃了一口,满足地咀嚼起来,“我以前只吃脆柿,都没有发现软柿子也这么好吃!”
曾越说:“这本来也是脆的,放到现在变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