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垂眸一笑,捏了捏蔡琰的脸颊,说道:“你自己在宫中小心,我要去处理朝政了,十二月要颁布明年的政令,可是有不少奏章积压!”
“诺。”
蔡琰脸色微红。
捏脸颊,昔日之景,犹如重现一般。
那时,她还年幼,刘牧却已风姿绰约,立于鸿都门学是那般的耀眼。
“朔者。”
“初始,为一月之始。”
王异立于一侧,淡笑道:“皇后,此心可安了!”
蔡琰放下手中的瓷勺,笑道:“王尚宫,日月相推,日舒月,当其同所,谓之合朔,是以阴阳并合,我更以为是九州同归,四夷宾服之意!”
“皇后大才。”
王异瞳孔微震,作揖恭拜。
她以男女之名而对,定下初始之意。
似乎忘记,太微垣,为三垣之一,是三垣的上垣,更是以五帝座为中枢,所以蔡琰所言才是简在帝心,日月同所,阴阳并合,谓之朔。
“缺钱了?”
天禄阁中,刘宠淡然抿了口茶问道。
“父皇。”
刘牧脸色黢黑,说道:“孩儿可是大汉天子,怎么会缺钱?”
“得了吧。”
刘宠叹了口气,无奈道:“为父这些时日去找刘忠问过,大汉商会的钱财,多投于户部之中,建设大汉各州,你这天子做的还不如一家商贾富裕。”
“呵。”
刘牧干笑两声。
这两年,大汉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只能说,他的心气太大,想要将各种政令做到尽善尽美。
户部国库空虚之时,只能用内府补之。
若是战争,或基础建设,可用大汉银行的储蓄,但内府绝不能轻易取用银行之钱,失信于百姓。
“算了。”
“为父,当真欠你的。”
刘宠把自己的储蓄簿递过去,说道:“这里面有三亿钱,算是这些年刨除开设茶陵酒肆剩下的一些,年关将至对于诸卿的赏赐不可少,免得一个天子被人说悭吝不舍!”
“孩儿收下了。”
刘牧没有拒绝,悄然收起储蓄簿。
“嗯。”
“若是无事多拜拜自己的生祠。”
刘宠扶着案几起身走向阁外,念叨道:“你年岁不小了,太微宫的事情要多注意,若不然为父妥协,宗正府,礼部不会妥协!”
“我。”
“拜自己的生祠?”
刘牧犹如被重击,脑海轰鸣不已。
这是什么言,这世上有人自己拜自己吗?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