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眼睛瞥向自家地窖的方向,“我们害怕他手段残酷,怕他再害人,就……就把他关在了地窖里。”
……
傍晚,费敬擦着黑回到县衙。
“宋大人在不在二堂?”他压着嗓子问守门的衙役,活像进的是别人地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衙役不明所以,“知府大人又去乡下查案了。”
费敬直起腰板不屑的小声嘟囔,“一群愚民,还有什么可问的,本官早就找到了真凶!”
衙役:“啊?”
“啊什么啊?去班房叫人,本官要立即升堂!”费敬琢磨,赶紧审出真凶,也好叫宋大人看看他的本事。
说是升堂,但被押送到堂下的人明显已经人事不知。
费敬换好官服重回公堂,却见堂下的人还是面朝下的趴在地上。
他心里叨咕:这郑二下的是什么迷药,真是好生厉害。
嘴上指使着衙役们,“来人,打桶井水过来,把人给我浇醒!”
一桶井水下去,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摇摇晃晃,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嘴中说出一连串陌生的语言。
费敬见他身上穿着奇装异服,露出晒成古铜色的胳膊和小腿,身量极高,长相英气。头杂乱的披散着,眉毛上方生着一粒赤红色的小痣,惊讶道:“竟然是个哥儿?怎么穿成这样,莫不是暗巷里做皮肉生意的?”
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先将人给弄醒了,这种小哥儿就是长得比常人高些,又怎么可能连杀五人呢?多半是郑二在诳他!
“来人,先把嫌犯押到牢里去。”再派人把郑二抓回来认罪!
衙役听了费敬的吩咐大步流星的走到那哥儿身边,手刚搭到他棕色的胳膊上,结果居然被一把甩飞了出去。
那哥儿中的迷药显然还带着药性,甩飞靠近他的两个衙役后,扶着额头要倒不倒的样子。
费敬人都傻了,随后立即兴奋起来,“如此力大无穷,奇装异服,野蛮不通俗语,定是凶手没错!都上!把他给本官抓住,断胳膊断腿也不要紧。”
衙役们一拥而上,虽然也能给上人两拳,但明显他们的损耗更大,一时半会竟然拿这小哥儿没法子。
费敬在上面看的干着急,要是叫这小哥儿跑了,他上哪儿再去找个凶手交给宋亭舟啊!“有个死的尸体,也比将人放跑了强。把刀都给我抽出来,砍死了算我的!”
做为主审的知县,费敬是有权利在制不住嫌犯时“不小心”将对方误杀的。有了他的这句话,衙役们便更能放得开手脚了。
那小哥儿中了迷药,听到动静赶来的衙役又越来越多,很快他便招架不住,身上被砍出了道道伤口。
眼见着双拳难敌四手,县衙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宋亭舟带着一行人大步冲了进来。
雪狼受了楚辞叮嘱,先扑上来撕咬那些衙役,护住了奄奄一息的小哥儿。
费敬从桌案后面小跑着下来,“大人,您回来的正好,下官已经查到真凶了,只是这小哥儿果然凶恶,我们一时半会竟然制服不住他,只好动了刀子。”
宋亭舟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哥儿,和他身上涓涓流血的伤口,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咬牙切齿的对费敬说:“费大人,真是好手段啊,我竟从未见过案子还未审查清楚便痛下杀手的县官。”
他挥手让陶八提了个男人上堂,锋利的眼神直射向费敬,“费大人说这小哥儿便是真凶,那我手里这个嫌犯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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