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亲过了,借衣服的报酬算是还清了。”
“刚才那个不算。”散兵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是你主动吻我,不是我吻你。”
“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散兵微微昂首,“主动和被动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不仅仅是接吻。”
林渺渺盯着他看,目光满是质疑。
她怀疑他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你不吃饭?离散场还有很长时间。”散兵问。
林渺渺将她倒霉遇到苍蝇的事说了出来。
散兵打开他面前的盒饭,里面的饭菜漂亮到可以拍照发朋友圈炫耀。
“吃我的?”
忘掉刚才的不愉快后,林渺渺对着散兵的饭咽口水。
肚子“咕”的叫得很大声。
“算了吧,我再去要一份。”
然而当终于得到休息的脚再次受力支撑整个身体时,疼痛就像是它给的奋力抗议。
“嘶——”
林渺渺倒吸一口气。
“你的脚受伤了?什么时候?”刚才发生的种种在散兵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那个人抓伤了你?”
“没有。”林渺渺小声解释,“就是脚底被划破了个口子,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
穿不合脚的木屐,迟到,走路差点摔跤。
只是一瞬,散兵就猜到了原因。
他直接端着林渺渺的椅子,连人带椅的带到洗手盆旁。
然后返回桌边,将鸡腿的骨头那边用纸巾包裹起来,递给林渺渺:“先吃这个垫肚子。”
林渺渺没接,警惕问:“你干嘛?”
“不吃的话,我喂你吃。”
用脚趾想都知道散兵口中的“喂”是怎么个喂法,林渺渺忙不迭的接过鸡腿,腿往椅子下缩:“我真的没事。”
散兵将纸巾打湿,蹲下,伸手:“脚给我。”
“我还是自己来吧?”
散兵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林渺渺败下阵来,瑟瑟抬起脚。
黑得像煤炭一样的脚底,还夹杂着暗红色的血肉,要多丑就有多丑。
这绝不可能是走一小段路就能把脚糟蹋成这副模样的。
散兵抬眸:“你就准备这样不管,直到会展结束?”
林渺渺超小声:“我的伤口愈合得比别人快……”
“你愈合的时候打算把这些灰尘泥土和碎石一并包裹在你的皮肤下?还是说不怕伤口感染?”
林渺渺不敢吱声。
“……算了,你吃你的鸡腿。”
散兵用纸巾一点一点的擦拭她的脚底,又疼又痒的感觉让林渺渺不自觉的蜷缩起脚趾。
看她不自然的样子,散兵轻笑,可在看见她那一点点变白但伤口细碎的脚底,他胸口又闷得慌。
他想起一些事。
“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散兵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