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走出去,被他看到也要走出去!”她想,再度探出头,寻找着时机。
流浪汉快要走出公园了,前方是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若是他这时候回头,四周完全没有遮挡的地方,也根本来不及逃开。
诺诺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激动地几乎要晕倒,她再也没有顾虑其他事情,一双光脚小跑到路中央,就地坐下,分开双腿,阴户打开的同时,一股白浊的爱液当即顺着小阴唇滑下,一滴滴汇在地上,阴道口一开一合,阴蒂红肿得好像要渗血。
她想,自己大约是快要疯了,但她愿意疯,疯子也可以自慰,只要自慰,自慰就可以永不停息地获取快乐。
她的左手狠狠地捏着乳房,右手在阴蒂上挥舞成一片,直搓得大腿和肚子上的肉都在乱抖乱滚。
她的眼睛先是盯着流浪汉,想象着他掉过头,朝她走来,快感立竿见影地高涨。
她感到性高潮马上就要降临时候,抬起头望天,整个身子后仰,嘴巴张大,一边拼命地抑制住声音,一边呼呼地乱颤气。
那个极乐的顶峰到来的瞬间,她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手上依着惯性持续动作,大腿和腰腹不由自主地剧烈抽搐了好几次,一小柱透明的液体从下体喷上天空,哗啦啦地散在地面上。
一只黑猫,不知在哪里躲着的,这时候睡醒了,或者被诺诺的动静吵醒,它大梦方觉,懒懒地发出一条长音。
诺诺的意识正在渐渐恢复,她听到了猫叫,但没有想起这是在哪里。
接着她骤然挺直了背,没有去关心猫,却死盯着前方的流浪汉,气也不敢喘一声,脑中一片刷白,等待着一件或许会发生的、无比可怕的事情。
流浪汉没有在意,依旧朝前走,诺诺盯着他,心脏打鼓般搏动,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别的什么心情。
那只猫又短促地叫了几声。
流浪汉仍旧继续走,却回过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顿住了,带着困惑的神情转过身,在那片阴影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但没有看清。
诺诺还开着腿坐在地上,手还放在阴户上,她看得很明白,流浪汉回头了,但没有看清她,现在正向她走来。
现在是最后的关头,她必须立刻站起来,马不停蹄地逃走,但她依旧坐在那里,手也放在那里,另一种秘密的可能性揪住了她,她不敢去想,她什么也没有想,却依着那种可能性默默地等在原地。
流浪汉又走近了几步,他看清了。他的脸可见地红润起来,马上露出一副癫狂的表情,眼珠突出,裂开嘴,扔下塑料袋,大步跑过来。
诺诺的脸也变了,五官惊恐地扭曲,她更清楚地看到了流浪汉,甚至闻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的腥臭气味,害怕地浑身哆嗦。
但她的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另一个意识操纵了那只手,大拇指依旧摁在阴蒂上,中三指并拢往阴道里大力抽插,溅起滋滋的水声,屁股也抬到最高,颤抖着把整个阴户奋力朝着流浪汉伸过去。
立刻就要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在她脑中闪过:他满手的脏泥就要抹到自己的手臂和乳房,他烂黄的牙齿、恶臭的涎水就要灌进自己的口腔,他浑身上下的一切肮脏与恶心都要包裹自己的每一寸身体,更可怕的是,他的阴茎——她简直无法想象他的阴茎是什么模样,或许通体污黑,或许龟头上还流着腥脓,就要整个插进自己的下体,和那个肉洞紧紧贴合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厮磨。
诺诺现在完全感到,她就要死了,但她只有一个念头,要做爱,她从未做爱过,现在她要用尽身体与心神里的每一分力气去做爱,直到死去。
不顾一切地,诺诺迎接着流浪汉,流浪汉却倒在了她面前。
他被一只扫过的脚撂翻,举着胳膊向前倒下,拍到地上之前又被一只手揪住后衣领,重重地扔出去,脑袋磕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诺诺突然失去全副心意紧抓着的对象,整个人陷入了暂时的涣散,紧接着,路明非,这个老熟人出现在她眼前。
寻常的鸡窝头和黑夹克,手简直不知往哪儿放,闪躲的眼神一会儿朝向旁边,一会儿又偷瞄着她,不寻常的是,他的运动裤和内裤半褪在大腿上,棕黄色的阴茎竖在外面,半勃起,浅浅地绕着青筋,包皮覆盖住龟头,包皮口上还沾着一圈精液。
诺诺理解了这些精液。她站起来就同他做爱。
她三两步上前摁倒了路明非,骑在上面,抓起他的阴茎往自己阴道里塞。
路明非满脸的惊惶,没有反抗。
阴茎插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全硬,但她插得太过猛烈,包着茎的龟头戳在阴道壁上,一阵生疼,她仿佛触了一下电,身体抖一下,兴奋地叫出声,下体立刻缩紧,路明非也呻吟了一声。
她调整了一下蹲姿,慢慢地开始尝试上下挪动身体,一心期盼着更刺激的全新感受,但下体却几乎没有了填充感,抽出阴茎一看,发现已经萎缩得几乎躲进阴毛里。
诺诺看了瘫软的阴茎,又去看路明非,半天没吭声。
“我,我刚射过一次……那个,贤者时间。”路明非支吾地说。
诺诺轻轻点头。
她现在冷静了一点,又好气又好笑,后悔刚才的冲动,觉得应该道歉,再说点别的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发现,此时能想到的一切字句都涉及到她刚才的行为,谈论这些行为就相当于谈论着这一点:她是这样淫荡的女人,她想把任何人的阴茎插入阴道。
对此她并不想否认,现在她的胯下还软瘫着路明非的阴茎,而且随时想把它插进去,但她反复组织着语言,话到嘴边又咽下,找不到一个句子能让她痛快地把这些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