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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要么我们现在现场凑一凑。你们长得都还可以。”

nbsp;nbsp;nbsp;nbsp;“滚！”

nbsp;nbsp;nbsp;nbsp;方雨萱站起来，用戳橄榄的银勺敲一敲玻璃酒杯，“坐得骨头都松了。出去动一动。谁要去打水排球？想参加的换好泳衣在游泳池集中。”方雨萱走到通往后院的门边上，扭开门，问：“鹿鹿，打排球吗？”

nbsp;nbsp;nbsp;nbsp;宋鹿刚结束口语练习，一晚上又坐又蹲几小时，还喝了不少液体粮食，的确应该消耗一点热量，她立刻答应了。和方雨萱手挽手回房间去换泳衣。林也感慨这些年轻人的闲散，把没有点燃的烟插回烟盒，上楼梯，准备等宋鹿和方雨萱出来以后，再工作两个小时。

nbsp;nbsp;nbsp;nbsp;宋鹿和方雨萱换好泳衣。宋鹿帮雨点拖行李箱到雨点的新房间。她们在和站在门口的林也撞上。

nbsp;nbsp;nbsp;nbsp;林也淡漠的黑眸从脚至头、从头至脚扫了两遍宋鹿。粉色的比基尼，波点的，布料特别少，外披一件只堪堪到大腿根的透明白罩衫，穿了和没穿没什么两样。

nbsp;nbsp;nbsp;nbsp;姣好身材一览无余。

nbsp;nbsp;nbsp;nbsp;宋鹿朝林也笑一笑，拖拽着方雨萱沉重的行李箱离林也而去。她背对他，白罩衫后面是镂空的，袒露肌肉线条紧致皮肤细腻雪白的一大片背。她用力拖拽行李箱，白罩衫随之晃动，不时露出底下的屁股，浑圆小巧、又肉又翘。林也想，他的一只手就能完全捏住。

nbsp;nbsp;nbsp;nbsp;林也回房间，坐回书桌前，窗外传来女人的欢笑声。他根本静不下心来，走到阳台上，垂眸看泳池里年轻人打水排球。

nbsp;nbsp;nbsp;nbsp;宋鹿用发夹把头发夹在头顶，连细脖子都露出来。她已经把罩衫脱了，长手长脚在飞洒的水珠间跑动，肌肤在灯光照耀下像雪一样白，扎眼得像发光的灯泡。男人们没有心思下水玩球，聚拢在水池边的躺椅上，边抽烟边看池子里女人游戏。大多时候，是看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玩了没一会儿，宋鹿的脸就红扑扑，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笑声像浪一样打来。隔着那么远，林也也能想象到她是香香软软的，要是此刻拥在怀里就好了，肯定没一会儿就会热出汗，皮肤增加了有温度的湿润度触感就更好了。他真的很想把她连骨头带肉吞到肚子里去。

nbsp;nbsp;nbsp;nbsp;北美一天不盯着也不至于破产。

nbsp;nbsp;nbsp;nbsp;他终是忍不住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吸着。

nbsp;nbsp;nbsp;nbsp;宋鹿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倏地抬头，看到阳台上萤光一亮一亮，每次都照亮林也的黑眼睛。她朝楼上大喊：“林也，你又偷偷吸烟了！”

nbsp;nbsp;nbsp;nbsp;林也想，只有在运动的时候，她才如此活泼鲜活。

nbsp;nbsp;nbsp;nbsp;虽然觉得她这样肆无忌惮施展魅力是在给他头顶的草浇营养液。

nbsp;nbsp;nbsp;nbsp;但也挺好的。

nbsp;nbsp;nbsp;nbsp;林也不搭理她，继续吸。不吸，他都快憋死了。说好的起烟瘾就亲她。可她现在人在哪呐？比烟瘾更难熬的事他还忍耐着呐。

nbsp;nbsp;nbsp;nbsp;“噼里啪啦”——远处的天空被烟火点亮。

nbsp;nbsp;nbsp;nbsp;泳池里的水排球停了下来，年轻的男女一个个像水葱一样站在水池里、站在水池外、站在阳台上仰头看烟花。

nbsp;nbsp;nbsp;nbsp;年轻人拌着嘴。

nbsp;nbsp;nbsp;nbsp;“外环内不是不准放烟火吗？”

nbsp;nbsp;nbsp;nbsp;“搞笑，民用不允许放，商用肯定可以啊。旁边就是欢乐谷。浦东迪士尼也每天放啊。你看警察管吗？”

nbsp;nbsp;nbsp;nbsp;大家看完烟火，水上排球没有继续下去。宋鹿跑回房间，洗头洗澡，重新换上睡衣，吹干头发后从浴室走出来。

nbsp;nbsp;nbsp;nbsp;林也抬眸，哑着嗓子问：“还要下去继续喝？”

nbsp;nbsp;nbsp;nbsp;宋鹿摔进柔软的床，“有点玩不动了。我想明天五点起来爬佘山。想早点睡。”她滚下床，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只剩个脑袋冒出来，眼珠子咕噜噜转，“林也，你明天陪我爬山吗？”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林也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随手一丢，走到的床另一边，也钻进被子。他侧睡，脑袋枕在手臂上，无声煽动黑眸看着宋鹿。宋鹿手指尖戳到他的颈托上，指甲抠出酥麻的声音，问：“看过医生吗？”

nbsp;nbsp;nbsp;nbsp;林也又“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要一直带着睡觉？”

nbsp;nbsp;nbsp;nbsp;第三次“嗯”。

nbsp;nbsp;nbsp;nbsp;宋鹿一笑，拱动身体，拱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身体，“那你肯定老实。”林也在心里暗嗤，天真，他是脖子不好使，不是死了，脖子以下还活动着。是因为忍着不想，不是不行。

nbsp;nbsp;nbsp;nbsp;宋鹿闭上眼睛，“林也，我很开心你能来。我不知道我高中还发生过那样的事。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不会被以前的噩梦纠缠。我会觉得特别安心。”那样的事指的是林先生曾经骚扰过钱嘉豪。

nbsp;nbsp;nbsp;nbsp;林也第四次“嗯”。

nbsp;nbsp;nbsp;nbsp;宋鹿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一双手从睡衣底下伸进来，触摸她的身体。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底满是情动却竭力在压抑的黑眼睛。看她看他，他的手就停了。

nbsp;nbsp;nbsp;nbsp;“宝贝，恋爱是用来享受的，别纠结太多，别只想着以后可能会分开，都失去乐趣了。要是乐意，就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睡上几次，不乐意，就维持现在的状态，然后，更加没心理负担地花他钱，住他的房子。反正他钱多。”

nbsp;nbsp;nbsp;nbsp;这是方雨萱教宋鹿的话。她教了宋鹿逼林也承认喜欢她的方法，失败了。但也教了她更为认同的恋爱观——游戏人间。

nbsp;nbsp;nbsp;nbsp;或许，真的是她顾虑得太多了。现代人的恋爱观里，性和爱的次序是颠来倒去的。她也是年轻人。她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被林也这张脸和身体蛊惑的一天。

nbsp;nbsp;nbsp;nbsp;宋鹿舔了舔唇，喊了一声：“林也。”

nbsp;nbsp;nbsp;nbsp;林也第五次“嗯”，却是个升调，是疑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