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纵地占据彼此,直到俩人都体力透支,同时坠入甜美的黑沉之中。
饮鸩止渴
小黑屋中看不到日升月落,也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慕长渊是热醒的。
他眼睛没睁开,就?迷迷糊糊地亲着怀里?的人?,耳鬓厮磨间,手顺着腰窝一节节摸上他背后的脊柱骨,摸到突起?的蝴蝶骨时,才忽然发觉怀里?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
慕长渊一下子就醒了:“沈凌夕?”
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又哑又热。
魔尊看见?眉头紧皱的上?神,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凌夕?”
他又唤了两?声,沈凌夕依然昏昏沉沉,没有要醒的意思。
沈凌夕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冷玉般的脸颊通红,不?是暗香浮动的暧||昧绯红,而是一种病态的潮红,嘴唇因干涸而泛着一层白。
慕长渊吓一跳,转而回想起?自己被掳走前发生的事:薄欢那个坑货对他使用媚术,被沈凌夕撞见?,上?神大发雷霆,带走慕长渊并对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魔尊实行?了切片式“强取豪夺”。
这是善道神尊的大获全胜,是恶道之主想多来几次(?)的耻辱。
最终,在魔尊的安抚下,上?神总算平复下来,修为境界也逐渐稳定,气海退回到安全线以内,不?再随随便便招来飞升劫云。
情潮过后慕长渊本以为能松一口气,却突然发现,沈凌夕道心?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沈凌夕道心?有异,备受煎熬,就?算慕长渊用采补之体帮他限制飞升速度,也绝不?是长久之计——天道大乘修士总不?能躲起?来过日子吧?
但慕长渊转念一想,沈凌夕在三十三重?天的那一万年清净,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魔尊仔细回忆后,想起?来在情|事的后半段那会儿?,沈凌夕神志就?不?是很清楚了,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迎合,饮鸩止渴般主动索求。
沈凌夕近来频繁被采补,对自身?的仙缘灵根肯定有损伤,否则最初薄欢就?不?会自告奋勇了——薄宗主是通天境水平,又是天绝炉鼎,多采几次也不?会出岔子。
即便合欢宗在中原建立数百年,名门?正宗里?对“炉鼎”依然有很大的争议。
但沈凌夕如今这种情况,简直与用虎狼之药吊着命无甚区别。
被窝里?的慕长渊刚一动,沈凌夕似有所察觉,嘴里?呢喃着什么,难受地往他怀里?钻。
“慕川。”
“嗯?”
“……别走……”
慕长渊在他脑袋上?揉出满头支棱的呆毛,啼笑皆非:“别以为本座什么都不?知道,你?把本座带到善法堂天困住,本座只要出了这道门?就?会被天谴天雷追着劈,还能走到哪儿?去?”顿了顿,又好气又好笑道:“沈凌夕,这可是三十三重?天的第一重?天,你?是故意把本座带回娘家的吧?”
沈凌夕怂怂地不?说话。
仙修不?常生病,病了就?不?是小事。慕长渊叹了一口气,爬起?身?披上?了沈凌夕的中衣,然后又翻了翻他的乾坤袋。
上?神领地意识很强,连乾坤袋也认主,好在慕长渊的仙缘灵气全部来自他,这种仙门?小法器不?像归魂枪那么“聪明”,区分不?出二者之间的区别。
不?一会儿?,魔尊果然找到水和食物以及一些丹药——元婴期早就?辟谷,准备这些还能为了谁?
他回到床边抱起?沈凌夕,看见?满床凌乱的布料碎片,深吸一口气,然后假装没看见?似的,让沈凌夕靠在自己肩头,一手圈环住瘦削肩膀,另一手喂他喝了两?口泉水。
沈凌夕有些脱水,他像渴了许久似的,沁凉泉水刚一沾到嘴唇,就?仰起?脖颈大口大口喝起?来。
吞咽时喉结跟着滚动,因为喝得太急,来不?及咽下的水便从唇角溢出,顺着吻痕斑驳的锁骨和胸膛往下淌,直到洇入被褥,形成一片片洇湿的深色。
看得魔尊大人?一阵脸热。
沈凌夕鲜少展露依赖,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好像无论?砒|霜蜜糖,慕长渊给他什么他都照单全收。
慕长渊不?得不?稍微控着点水量,免得呛着他,一边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沈凌夕喝了水,昏昏沉沉中又嘶哑地唤了一句:“慕川。”
“怎么了?”
“……”
他这样一遍遍唤着,好像只想确认慕长渊在自己身?边,并非有什么要和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