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躺在床上,撩拨的话也更轻易和裸。露。
慕与潇是个在特定地点才做特定事情的人,情话她也说,但多半在床上。
网聊时,她是个正派人。
闻言诚实道:“想。”
“可是你给不了呢。”
慕与潇没有说话。
这通电话直聊到柳墨睡着,她睡了一会,半梦半醒地睁眼,发现语音还没有挂。
慕与潇在静静地陪着她。
等她再睁眼,语音已经于二十分钟前挂了。
她洗了把脸下楼,停车声在院外响起,正好奇这个时间谁会过来,就看见慕与潇下了车。
她穿着一件灰色的修身t,蓝白牛仔裤,头发束起,还带了副框架眼镜。
她看过来时,像将柳墨拉到了十年之前。
柳墨这才知道,她在语音里说的那句:“迟早会给你,我想多给几次。到时候你不要再说‘够了’这样的话,今天是你先招我的。”
当时柳墨还轻声笑了,慕与潇一本正经聊床事的样子让她觉得可爱又兴奋。
“好,只要你来。”
结果人真来了。
第63章决心
五月的玉兰树已亭亭如盖,花朵早到了谢完的时节,还剩下一朵以张扬的姿态白瓷一样点缀在绿叶间。
抬头看见了,还当是假花。
上一次她来时玉兰正盛开,满园载着鲜花的香气,柳墨就如同水墨里走出的人,向她投来轻而淡的一眼。
看得她满心失望,久别重逢,除了陌生人关系,她们什么也不是。
彼时慕与潇还顶着一头陈夏祸害的鲜橙色头发。
亮得整个春天都寡淡了。
陈夏跟她说,年轻人不要总一成不变,改头换面才有生机。
她想到她要去见柳墨了。
她没说自己认识柳墨,那个人前无限风光但人后饱受她人执念折磨的书法家柳墨。
她只坐在那里发呆,就随手指了一个发色。
因为她想陈夏这小店没几个人来,染膏不会多冷门。
所以一时大意掉进坑里。
后来她察觉出,那橙色多半不是她原先选的。
陈夏一定是看她走神,偷梁换柱,想看看这颜色染出来的效果。
毕竟正常情况下谁愿意染上头。
第一眼看到染完后的样子,她有点崩溃,又死要面子地保持淡定。
很快就真淡定了。心底幼稚地想,她如果还以从前的打扮出现在柳墨面前,一定太无趣了。
柳墨兴许又会像从前一样,选择看不见她。
索性,她就装酷一次,反正这颜色也没让她见不得人。
也许会给柳墨探索欲望,让柳墨以为,她这些年变化很大,会好玩,值得去逗一逗。
当然她知道装不长久,外表只是第一眼印象,可能半天交流下来柳墨就摸透她什么样了。
不过无所谓,能第一眼给予柳墨一点儿新鲜感就好。
那个时候她没真想打扰柳墨,她甚至很怕柳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