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鲁见到安瑞有些心虚:“安瑞,你怎么在这里?”
“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安瑞反问。
含蕊福了福身子,柔声禀报:“我家小姐请两位公子一同过去,把误会说开。”
安瑞看了颚鲁一眼,心想,把话说开了也好,正好,他之后就立刻辞行。
如果这件事情是颚鲁算计他,那他以后就当没有这个朋友了。
“然后呢?”知阑追问。
安瑞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知阑皱眉:“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瑞摇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记得,我拘谨地喝了杯茶后,就糊里糊涂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人就在这里了,他们说,我和颚鲁杀了人。”
知阑一听,就走到了隔壁的牢房门口,对着里面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的颚鲁说道:“颚鲁,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颚鲁没搭理知阑,仍旧自言自语着什么。
安瑞说道:“自从知道他表妹死了,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谁都不理。”
知阑眯了眯眼睛,还待再问,狱卒走过来对法喀拱了拱手:“国公爷,换班的时间快到了。”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我私放你们进来,我会很麻烦的。”
“知道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法喀扶起向晚:“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安瑞,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细节没有跟我们说的。”法喀叮嘱,“我们下次再想办法进来看你。”
“是,多谢舅舅费心。”安瑞对不舍看着他的向晚说道,“额娘,我没有杀人,我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知阑又看了眼颚鲁,见他仍旧对外界没有反应的样子,便放弃了跟他沟通的可能。
她快步来到安瑞面前,趁着狱卒跟法喀寒暄,没注意他们这边,塞给了安瑞一些银票。
“大哥,你保重,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安瑞狠狠点头。
等回到了果毅公府,一家人又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仍旧没什么头绪。
见天色晚了,向晚就提出了告辞:“大哥,今日多谢你费心了,我跟知阑先回去了。”
“安瑞的事情,我回去跟老爷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别着急上火。”法喀安抚,“只要安瑞没有杀人,咱们总能把人救出来的。”
“听说四阿哥如今在刑部行走,实在不行,我想办法联系上十阿哥,请他出面向四阿哥陈情。”
“多谢大哥,嫂子,那我们先走了,等事情了了,我再正式上门拜见。”
“天冷了,舅舅,舅母记得多添件衣裳,知阑以后再来看望你们。”
“好好好,好孩子,你们路上当心。”
从果毅公府回来后,知阑一直在清思院陪着向晚。
纳穆福回来时已经戌时三刻了。
“老爷,想到办法了吗?”向晚忙问道。
纳穆福摇头:“杀人案是重案。”他叹了口气,“都说是愿意帮着打听一二,旁的,再没有了。”
他苦笑一声:“到底,跟从前不一样了。”
说完这句话,纳穆福的身子就佝偻了下去,整个人看上去,也多了几分老态。
“老爷别急,我去求了大哥,有大哥帮忙,我们已经见过安瑞了。”
闻言,纳穆福的背脊又微微挺了起来:“哦?大哥肯帮忙?”
向晚点头:“大哥二话不说就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