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和虚假在这一刻清晰至极,其中的后果预测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脑海中生长而出。
郁夫人站在原地,不消片刻,已经眼眶通红,神情悲痛。
她不可置信,回头看向郁至清,心头的惊涛骇浪一道一道迎面而来,几乎将她淹没在巨大的悲痛中,难以自拔。
她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人,可这些年,她全然不知。
景明纪看到郁夫人悲痛欲绝的模样,慌了神,怒声质问墨秦鸢。
“姓墨的,你到底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墨秦鸢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重新望向郁至清。
“做了这样的事,这些年你还能睡得这么安稳,郁家主可真是成大事的人啊。”
郁至清刚想狡辩,郁夫人的质问先他一步劈头盖脸而来。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哥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你还要杀他?那天你是不是也想过赔上我的命,我孩子的命也在所不惜!”
郁夫人的话从他的左耳进右耳出,他全然不在意。
他神色凝重,只是没想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这件事已经完美结束,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就被翻出来?
“小妹,你别信她,一定是她刚才对你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你清醒点。”
说这话时,郁至清的脚步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两三步,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留着她的性命,到底是个祸害。
“你先听我说,他们不会让我们活着的,现在我们不能内乱。”
墨秦鸢的手轻轻搭在郁夫人身上。
已经被亲情刺痛,被悲伤淹没的郁夫人全然没有反抗。
墨秦鸢顺势在她身旁道。
“让我猜猜,刚刚郁家主是在后悔当初留下了郁夫人吧?这事要是传出去,郁家主最重视的兄友弟恭的手足情就会变成一个笑话,这名声也怕是保不住了。”
郁至清的心事被说中,恐慌下又朝后退了半步。
他咽了口唾沫,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对方只是个孩子,他不能让对方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可她是元婴期啊,哪有元婴期的孩子?
越是深想,郁至清的心愈发恐慌。
到底是谁说墨秦鸢只有十六岁的?
她真实的年纪,恐怕他们加起来都比不上。
她压根就是赤溟找来的帮手,目的就是想要景郁两家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