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鸢无奈点头。
“嗯嗯嗯,不骗你。”
得到保证,容易才收敛脸上的笑,娓娓道来。
“景时观的事,那就是景家的事了,之前景明纪其实在外养了个外室,但景明纪是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这个外室也不安分,还是想着母凭子贵,在她怀孕后,得知景夫人也怀孕,就生出了以假替真的想法。
“毕竟景明纪要是知道她有了孩子,一母一子都别想活着,唯有先把孩子送进景府,她才能徐徐图之。”
墨秦鸢想到产婆不愿把孩子交给赤溟,很有可能是因为她被那个外室买通了。
之后赤溟带着她去了东洲,那个外室也有机会把景时观送入景家。
“那个外室现在在哪?”
容易耸了耸肩,嘴角一撇,脸上生出无奈。
“只能说她没这个命吧,还没熬到一半就被郁夫人发现,弄死了,之前替外室做事的那几个,也早被外室解决。
“以至于到现在,没人知道景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跟景家完全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话说完,他手中的糕点也正好吃完。
他两指揉搓,搓去指腹上的细碎糕沫。
“总结一下,其实十六年前的事没那么错综复杂,只是刚好那些大小事都纠缠到一起,才会叫人感觉扑朔迷离。”
墨秦鸢想到那天景时观和那两人滴血认亲的事,不由自主笑出来。
“恐怕即便他们知道了真相,也只会继续装下去,继续当景时观是他们的女儿。”
容易别有深意的看向墨秦鸢。
那段时间,景府两次滴血认亲的事,他其实是知道的。
“小十三,你也别太伤心,他们对你无情,你又何必对他们有意?”
“我哪对他们有意了?我只是感慨而已。”
夕阳西下。
天边的火烧云倒映在湖面上,如同被血染红一般。
湖中垂落的鱼线忽而动了动。
赤溟心不在焉收着线,把钓上来的鱼顺势丢入桶中。
墨秦鸢记得上次分别,赤溟不是很愿意吃鱼。
两人的眼神刚对上,赤溟就看出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