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一声,敖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他师父没了。
许久过去,周围一片沉默。
岳笙礼察觉到不对,出声问道。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自从知道是师父把师伯关进殒墨石,敖云就一直疑惑纠结。
诚然,她师伯夜玄不顾众人意愿,以一己之力阻碍苍生飞升,实在离经叛道。
可他师父这么做就是对的吗?
“师父可知道……师伯她为什么要堵住所有人的飞升之路吗?”
“知道又如何?知不知道又如何?其他人会放过她吗?她没做之前,她那些找徒弟在其他宗门,哪个不是受人尊敬。
“因为她,她的那些弟子也不被其他门派接纳,即便是他们不息宗广开大门,你看谁知道她干的那事,还继续待在那的?”
敖云深知,岳笙礼说的这些也是事实。
“可不问缘由,师父就将师伯关起来,如此行径与师伯有何异?”
岳笙礼左眼睁开一条缝,审视眼前的人。
这是他一手养大,一手栽培出来的徒弟。
他也将她视如己出,待她如亲女儿一般。
“云儿,你这是在质疑为师?”
“……”敖云张着嘴,想要反驳,可她现在的所思所想,也确实是在与质疑岳笙礼无异。
见她不答话,岳笙礼也得到了答案,重新阖上眼。
“你是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思考很正常,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若是觉得我做错了,就去做你想做的就是。”
岳笙礼自从被洛逢君重伤,一下衰老许多,精神更是不比从前。
敖云看到这样的他,担心之余又无法缓解他的痛苦,心中也更加苦闷。
她握紧拳头,沉默半晌,问出一个问题。
“师父,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帮师伯吗?”
“当然。”
得到这个答案,敖云心中松快些许,吐出一口浊气,将刚刚得到的情报告知岳笙礼。
“墨秦鸢现在在北洲繁城,虽然没看到洛逢君的身影,但她在那,想必洛逢君也在那,我这就去抓了她,用她把洛逢君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