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采血那日起,杨妃总是心神不宁,这两日去皇上寝宫的时间也开始缩短,希望裴世子尽快想到救治皇上的办法,不然她怕等不到人苏醒就被太子要了性命。
东宫。
太子裴修远气的摔了茶盏,眼线来报裴夜寒秘密已经秘密入京,找了大半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生怕太子要了他们的脑袋。
他们已经尽力了,从查到裴世子入京开始,他们几乎把整个京城翻了个遍,甚至连木王府和城外庄子都安排了暗线盯梢,仍旧一无所获。
裴修远一脚踹飞地上跪着的一人,“难道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一群废物,还不继续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否则死。”
“属下遵命。”
说完几人扶起倒地的人,快速消失在殿内。
东宫管事太监赶紧端上一杯清热降火的养生茶上来。
“殿下莫要气坏了身体,裴世子既然进了京城,那就是瓮中之鳖,如何能逃出太子的手掌心。他也肯定知道殿下的人找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藏起来。不如把线松一松,只要露出马脚,定能被殿下擒获。到时候如何处置,还不是您一句话。”
裴修远喝了口茶,心中的火气缓和了不少。
管事太监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此刻的裴夜寒就是笼中鸟,知道他定会要他的命所以一直躲着不可能出来。
他招了招手,暗处的影卫跳出来跪在地上,抱拳回话。
“殿下有何吩咐。”
“撤回你们一半的人手,把木王妃给孤盯紧了,有任何异动速报。”
影卫收到命令片刻消失在殿内。
裴修远睨了一眼管事太监,一边吹茶沫,一边说话。
“杨妃那边如何了?”
管事太监弯腰回话,“回殿下,杨妃最近待在皇上寝宫的时间少了一盏茶,也没有召见那位宋太医,有时候关在殿中谁也不见。比以前变得小心许多,奴才暂时没查出来异常。”
“继续查,若是查到她知晓孤对父皇做的事,那就连同她宫中的奴才一起全部秘密处决。孤的计划不许任何人破坏,通知国舅就说孤等不了了,必须尽快坐上那个位置。”
裴修远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他已经大逆不道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本就是皇位的继承人,只不过提前坐上去而已。
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朝野上下还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管事太监回答“是”,随即退下。
裴夜寒收到风声,太子已经开始行动,准备提前登上王位,那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当夜,他换上禁卫军的铠甲继续巡逻。
他已经给杨妃传了信,让她想办法把殿中的管事太监引到殿外,他趁机悄悄潜入。
杨妃想了半天,那管事太监从来不离开寝宫半步,她如何才能把人骗到殿外。
小珠端着一碗燕窝进来。
后宫的妃嫔都吃这个,只不过最好的燕窝都进了皇后宫中,杨妃喝的不过是一些皇后不要的边角料而已。
“娘娘,您已经半日滴米未进,奴婢去膳房取了一碗燕窝,好歹吃一口。”
杨妃现在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外面的人经常在她宫中打探消息,试探她的口风,若不是裴世子提前替她找好借词,做好应对,不然她早已暴露。
现在她已经尽量少去皇上寝宫,但内心本能的慌乱并未缓解多少,甚至越演越烈。
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见小珠也跟着愁眉苦脸,杨妃还是接过那碗燕窝,味同嚼蜡,还是小口小口吞咽下去。
片刻,一碗燕窝见底,她把碗还给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