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应星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着裴夜寒的肩,“好兄弟,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就行,我好奇了那么多天,心肝都快被你挠坏了。”
裴夜寒呵了一声,“你说的都对,就是逃婚挨了鞭子。”
其他多余的字一个都没说。
啊,宋应星得到这样的答案显然有些失望,他觉得不应该啊,裴王爷一直没有逼迫裴夜寒娶亲,不会像是因为裴夜寒逃婚就下这么重的手,逃婚的事肯定另有隐情。
他观察注意裴夜寒很久了,就是男子红鸾星动的模样。
一般人说到逃婚,脸上至少都是厌恶烦躁的表情,他这老友倒好,反而脸上带着未可察觉的笑意,别以为他没看出来。
所以逃婚只是裴夜寒的借口。
宋应星原本没打算陪裴夜寒练练,忽然又改主意了,他笑嘻嘻道,“今日王妃回府,难得高兴,陪你练练也不是不可以,练完你陪我喝酒,三杯就行,反正进宫的宴会也在后面几日,不会影响你的正事,我连好酒都带来了。”
“你先挨过揍再说。”
说话间裴夜寒已经开始动手。
院子里响起宋应星的哀嚎,为了不引人瞩目,林青直接在他嘴里塞了一块棉布。
宋应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像一只孤独落单的小兽,不停呜咽,根本没了想要打探八卦的意思。
他觉得像裴夜寒这样冰冰冷冷,除了脸长得比他好看,家世比他好点,眼里除了练武就是公务的人,哪里会有姑娘喜欢他。
宋应星全程被动挨揍,撑过一个时辰,陪练终于结束,他取下嘴里的棉布,幽怨地看向林青。
“小林子可以啊你,只会递棉布,难道就不知道帮我一把。”
说完宋应星把破棉布一扔,指着裴夜寒的鼻子埋怨。
“寒鲤,你我兄弟多年,你真下的去手,被打成这样,我回去还怎么见人。”
宋应星一边哭一边把鼻涕往裴夜寒衣袖上蹭,“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也没说放放水。我那是打听你的逃婚吗,我是关心你。”
“行了,你都多大了还哭。我压根没下重手,你这武艺还是没长进,我安排陈阳随你回侯府,每日陪你练练,顺便传递消息,有些事你可以安排去干,也能防身。”
裴夜寒也担心宋应星被人盯上了,若是有人想要他的命,陈阳还能护他一时。
此次进京异常凶险,太子的人一直在想寻找他们的踪影,王府门口也安插了眼线,他不适合和宋应星经常见面,陈阳是生面孔,就能随意走动,好办事的多。
三日后,皇宫。
裴夜寒乔装化作禁卫军模样混入宫,宋轶则换上太医被召入杨妃宫中看诊。
时辰一到,由杨妃领着身着太医服饰的宋轶前往皇帝所在的寝宫,裴夜寒则作为禁军守卫在门口护卫。
杨妃带着人刚入寝殿,就被寝宫的管事公公叫住。
“杨妃娘娘请留步,这太医怎么换人了。”
宋轶连忙作揖,“回公公,林太医老母去世回家奔丧去了,从昨日起就由我代他的班。”
管事公公拂尘一甩,尖着嗓子道。“杨妃娘娘是吗?”
杨妃还是那副柔柔弱弱,惨白的脸色,整天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点头。
管事公公看了都觉得晦气,他说:“进去吧。”
杨妃行完礼,领着宋轶往寝殿里面走。
管事公公立刻给殿外的小太监使了使眼色,小太监往太医院方向而去。
管事公公随即坐到一边去享受今晚御膳房新出的点心和今年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