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的说,“记得绘本上狐狸先生的话吗?真正的感谢,必须要说出来才可以。”
南目那音心说带小孩果然很麻烦啊——
她居然还有耐心读绘本。
那边,花泽类听了她的话后,小小的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从背后拿出了一张纸来。
是宣纸。
当然,不是什么正宗的宣纸——
质感大概卡在宣纸和金纸之间,南目那音一看,就知道是她常拿来抄经的那种纸。
纸上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目那音谨慎的打量了一下,怀疑这是一张符。
但藤堂静却介绍说:“这是类为南红小姐做的画像。”
“画像?”
“嗯。”
藤堂静顿了顿,强调:“是很久之前画的,当时——”
她久违的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去祭拜死人的那个下午。
“——当时类画了很久的,画坏了还差点哭了。”
南目那音:……
虽然说的很可怜,但就好像有人指着一坨狗屎说那是你的塑像一样。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人骂了。
接过纸张,翻转着打量了一番——
很好,确定了。
是骂了,还骂的特别脏。
但怎么说呢。
南目那音一贯没什么表情,所以一个还算平和的、接过来的动作,似乎直接被理解为了“接受”。
小男孩的眼睛,在她指尖碰到纸的那一刻,就嗖的亮了起来——
他抿着嘴唇,像是想忍住笑,又实在忍不住,于是仰头,拿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去看藤堂静。
藤堂静夸奖似的对他点了点头。
南目那音感到一些微妙的碍眼,仿佛自己变成了某个play中的一环。
但下一秒,系统显示:
[任务进度+1%]
她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嗯?”
第二天,两人又来了。
藤堂静停在得体的社交距离外,鼓励的看着小男孩靠近,然后慢吞吞的,从背后拿出了一束花。
白菊,百合,马蹄莲,还有几只细碎的满天星。
看品种,大概率是小孩自己在花园里摘的,枝茎长度参差不齐,并且已经被捏到蔫掉了。
但小孩把花递了过来。
南目那音:……
送花很好,但下次别送了——
静室附近那花园,是当初为了布置灵堂时,刻意修整过的。
不管白百合、马蹄莲还是菊花,看品种就知道,都是祭奠常用的。
南目那音:感觉突然被上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