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塘道:“她只是问师祖最近有没有什么走动。”
叶临渊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俞小塘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如实说呀,师祖除了下了一次山,其他时候都在寒宫里。”
叶临渊嗯了一声,微有思索之意。
俞小塘好奇道:“师祖去见铁匠做什么呀?是想给师父打一把剑吗?”
叶临渊道:“只是过往有些交情,便去问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俞小塘随口问道:“那铁匠平时除了打铁还做什么呀?”
叶临渊道:“自然还是打铁。”
俞小塘觉得这个玩笑有些无聊,便乖乖地哦了一声。
叶临渊看着这个少女,难得生了些趣意,道:“那位铁匠这几个月不仅打了几把剑,还打了一口锅。”
俞小塘来了些兴致,有好奇道:“铁匠做做铁锅没什么奇怪的呀。”
叶临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个少女,似是随口问道:“学不学剑?”
…………
第十七层本应拥有一个通往十八层的楼道。
而放眼望去,地板却是一片沉闷的黑色。
墙壁上的石灯变成了长蛇般的带鱼形状,盘踞着吞吐光焰。
承平来到了十七层的中央,望向了地面。
然后俯下身子,轻轻敲了敲。
“这是通往十八层的入口。”承平幽幽道:“路口被堵住了。”
众人大惊:“什么?”
“被什么堵住了?”
“堵住入口的东西是什么?”
“好像是很多长枪的枪杆,还有盾牌铁甲刀剑,什么都有!”
“这是谁干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承平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冷冷地看着那些堵住入口的东西,一言不发。
原来你早就在最后一层等我了。
他一路步步经营,一丝不苟。
所有人都穿上了北府可以找到的最好的盔甲,最利的武器。
以为只要一个照面,便能将对方碾得粉碎。
他不顾众人反对,甚至耽误了外头浮屿诛杀邵神韵的大局,一路缓行至此,却发现自己的对手早就在最后一层等待着自己。
是自己走的太慢了。
承平轰然拍掌,一击轰向了那堵在楼道口的无数兵器。
一声闷响之后,那些东西依旧牢牢地堵塞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死死地篡着拳头,右手指间又渗出了许多鲜血。
“首座大人,此时愤怒无用,他们将我们拦在这一边,实则他们又何尝不是穷途末路?根据推算,这一层的长明灯熄灭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足够我们这些人破开这道屏障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道。
承平双手拢袖,微微转动藏于袖间的一支铁箭,问:“你说如何做?”
那老者道:“我们三十人分为三拨,轮流用刀剑拆解这道屏障,每隔一段时间换一批人,等到那些外围的盾甲被卸去之后,我们再用法力将其他的硬轰开来。”
承平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