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苏栀在忙拉起她,“快快清起,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本分,李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扶起永娘,苏栀温柔的笑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悦儿,要健健康康的长大哦。”
从院子里出来,苏栀准备去药房看一遍药材,正好碰到了在煎药的严婉。
苏栀全当昨夜做了个梦,半点不提那些事,走过去问了句,“多久了?”
严婉摇着扇子,鼻孔出气,高傲的抬头,“半个时辰了。”
说完,又十分不屑的看着她,趾高气昂,“喂,你也太没规矩了,本小姐是郡守千金,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进来也不同我行礼?”
“再前一刻钟。”苏栀答非所问。
严婉被她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弄的来了脾气,撂了扇子,“喂!苏惊蛰,我昨夜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话?
苏栀稍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翘了翘唇角,“行啊,严小姐请说,比什么?”
严婉手指绕着发丝转转,考虑起来。
比医术吗?好像比不过她哎……
想着想着,严婉的眼睛便止不住的苏栀身上来回扫视。
平心而论,苏栀冷着脸不笑时,脸上那点为数不多的柔和也随之消失,却有更添了几分别样的冷艳,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严小姐。”苏栀被她看得有些许不耐,“想好了吗?”
严婉回神,尴尬的捏了捏耳朵,躲开她的视线,随口扯了一个,“那就以…比医术吧?”
“行,那严小姐不妨同奴婢讲讲,为何要比?”
说到这个,严婉来了兴致,雀跃道,“自然是为了同你比比看,究竟是谁更适合站在衍知哥身侧了。”
看着她那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苏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奴婢冒昧,敢问严小姐,当初为何会学医?”
严婉从幻想中脱身,表情正经起来,“这还用问?自然是为了战场上的将士不再伤痕累累,为了能够随我爹一同出征,为了做大宁史书上第一位女军医。”
苏栀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心里感叹,幸好绵羊的尾巴短,不然她真是要翘到天上去了。
“结果现在为了个男人,在这里争风吃醋?你若是想要证明自己比我强也便罢了,到头来你只是想证明,自己更适合站在一个男人身侧。”
苏栀毫不留情的泼了她一盆冷水,眼神极其嘲讽。
“那很抱歉,严小姐,奴婢不想与你比试。奴婢十多年来苦读医书,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和另一个女子比较谁更适合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为他这样做。”
苏栀说完,没再多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严婉被她说的一头雾水,直到苏栀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重新拿起扇子,一边不服气的扇扇子,一边又觉得她说得好像还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