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必要不是吗?
为避免横生枝节,早日回到上京,返程走的是陆路。
在马车上颠簸了半日,队伍终于就地短暂地休息片刻,魏溪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一方面为了活动活动筋骨,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和边无垠接触上。
他虽一路上都在闭目养神,但她总觉得马车上凉飕飕的。
魏溪龄扫视了一遍队伍,见到单骁正往这处走,她立马先一步向他跑去,挡住了他的脚步,“还有没有马?给我一匹。”
比起马车里冻人的气息,她觉得还不如骑马吹冷风。
没想,单骁只是扫了她一眼,就直直地看向三丈开外,边无垠的马车。
魏溪龄以为边无垠也走了下来,回过头去,没瞧见人,心上不由放松了些,可单骁诡异的沉默,却还是让她觉得莫名忐忑起来。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我只听命于殿下。”
单骁冷冰冰的回复,与他的主子简直一脉相承。
不就是借一匹马的事,又不是不还?
若是有空余的,借她一匹怎么了?
魏溪龄还在原地不住埋汰,单骁已拿着干粮和水走到了马车旁,他敲了敲车窗,车窗未开,单骁又拿着东西原样走了回来。
“让你送进去。”
魏溪龄还在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闲置的马匹,打算直接牵一匹,听声回头,却见单骁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跟前,他依旧是面无表情。
垂眸扫了一眼,魏溪龄也学着他一板一眼道:“我只听命于自己。”
说完她就转身就往一旁走去。
一般,以防意外都会备有多余的马匹,安排在队伍的末尾。
魏溪龄不理会单骁,正要往队伍后走去,单骁却直接拦了她的道。
她往左,他便拦左,她往右,他便拦右。
“我又不是他的丫鬟!”
魏溪龄怒瞪跟前的拦路人,心中越发不爽利。
这伺候人的事情怎么就到她头上了?
可单骁丝毫不退让,只是皱了皱眉,就纠正道:“你是殿下的女人。”
一句毫无情绪的话,却是让魏溪龄愣了愣,而后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恼怒袭来,让她脸上瞬间爆红。
“我不是!”
单骁依旧面无表情,她的否认像是落入湖中的一滴水,未能掀起半分波澜。
一股憋屈堵在心口,魏溪龄咬了咬牙,再次强调:“我不是!”
话才落,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就远远见两匹骏马奔驰而来,魏溪龄看去,觉得那不是边无垠的队伍,忍不住脱口问道:“那是谁?”
“威武军,圣上着裴将军来押送方习治。”
趁着魏溪龄愣神之际,单骁直接将手中的干粮和水扔向了魏溪龄,他未有停顿,大步朝那两匹骏马迎了上去。
还未有多想,魏溪龄已不自觉伸手接过,她垂眸看了看,一时之间不知该恼怒自己,还是该恼怒单骁。
“我说了不是!”
魏溪龄再抬眸,却只见单骁的背影远去,那两匹骏马急停在他跟前,马上的人一跃而下,三人说道了几句,而后单骁就领着人,一同往边无垠的马车走去。
魏溪龄站在原地,思量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威武军的裴将军,不就是裴越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