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和同李钰儿道:“你过得好便好了。”李钰儿害羞地点头,心中也是不好意思,“鄞和,不好意思,我总是在你面前哭。”“无事……”鄞和的眼睛瞬间黏上那地上的簪花,那是他送与木槿的花。怎么会在那儿……心下突然有些不好的想法,想着什么都不管,只想回去看看木槿,她还好吗。但终于还是抑制住了,天上应景一样,下起了雨。李钰儿一时风光无两,燕旬对她也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要在鄞和面前哭泣。鄞和回到住处的时候,一路挂满了灯笼,木槿正站在门口发呆,顺着屋檐落下的雨点溅到了她的衣裙上。“我回来了。”鄞和出声,木槿有些慢地抬头,看着帽子身子都湿透的鄞和笑了笑,和平常并无分别。“怎的没人撑伞?”她倚着朱红色的门,小声地喘着气,似乎是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情绪。鄞和轻声回,小心翼翼地语气:“让他们学着善后,想早些回来看你。”“那……很好。”木槿勉强似地出声,“晚上也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没备你的饭菜。”其实她自己都没吃,两个人就这么淋着雨,往屋里走。突然间,木槿觉得自己浑身没了力气,差点软倒在地,是鄞和撑住了她。“怎么身体比我都冷!”鄞和有些着急,忙扶着木槿往房中坐下。她也不回答,就这么发着呆,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询问,不知过了多久才笑着问他:“公公是要吃点饭么,我现在有些晕,您自己去吩咐?”说完便回去拿上自己之前没看完的书,想低头继续看,却没注意身上的水滴已经滴到了书本上,墨迹晕开一片又一片。“我……”鄞和想开口,就被木槿打断。“公公,我有些乏了……想先休息。”木槿扯起一个笑,忙进了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就躺在床上不开口。鄞和捏紧手中的绢花,许久,才叹气叫人准备洗漱。他没法儿辩驳,没法儿解释,只得承认,心中对于李钰儿仍旧是有些不同的,毕竟是从进宫到她出嫁时相互扶持的俩人。而木槿,只是一个意外,意外救了他,意外成了陪在他身边的人。半夜,他总觉得身边的人身子滚烫,马上起床查看,果然是烧了起来。木槿很安静,嘴巴死死地闭着,一丝声音都没有,只余下通红的脸蛋和蹙起的眉。“去叫太医。”他让外头的人去找太医,却被一只手紧紧扯住。“我没事儿,不必……找太医。”她弱弱地朝他扬起一丝笑,呼出来滚烫的气息扑在他的手背,她拉着鄞和冰凉的手往自己的额头上放。鄞和不由她,只叫人快些去叫太医,然后起身点灯,在木槿身边伺候着。其他的他不会,可这伺候人的本事,他已经熟能生巧了。“为什么……”木槿笑起来,她难受极了,仍旧闭着眼睛,“若是奴婢烧傻了烧死了不更好么?”“什……”“我呀,我啊,不是身子冷,公公……”木槿轻声呢喃着,眼角滑落一行泪,“我如今,是心冷了,整颗心,如同在冰窟中。”然后,她再也不和他说话。鄞和心中剧烈地颤动着,是痛的,像是有一把刀将心脏剧烈地劈成两半。接下来的小半月,房中都是药香,还有静谧,死一般的,假意的平和,和不间断的咳嗽声。“师母,”庆丰担忧地递上几盘糕点,“您现在瘦成了皮包骨,这怎么成,我去寻了几样好的糕点,给您尝尝也好。”“噫,什么您呀您的,我还是:()快穿之不幸的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