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馥走至门口,却被门口一女子叫住。
女子带着帷帽,见司徒馥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轻轻拨开了帷帽一角,露出了自己三分之二的容貌。
见是熟人,司徒馥惊叹道:
“呀,苏。。。。。。您今日怎的也来了?买首饰吗?春摇,快帮我招待一下贵客,这位小姐是我的好友,你们可要帮我招待好了。”
春摇躬身行礼:“小姐安,奴婢为小姐挑选吧?小姐想要什么?镯子还是头钗?”
司徒馥看着春摇如此熟练的模样,内心很是舒坦。
再一看打扮得严严实实的苏惜,她猜到了她会来,毕竟是她表弟顾子涵的前途。
苏惜拉住了司徒馥的双手:
“司徒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惜恳切地看向司徒馥,见其点头她才放开了拉着她的手,出去后面对外面的一众人,苏惜又犯愁了。
这些都是司徒书这半月来为司徒馥挑选的侍从,个个都有些拳脚功夫傍身,司徒馥简单解释了一下。
“你也知上月我遭遇刺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不得宝贵着吗?”
听到刺杀两个字,苏惜语气震惊:
“难怪外面这么多人,我一出来,他们便死死盯着我,好生恐怖,但与司徒小姐经历的事情相比,小巫见大巫,见笑了。”
司徒馥死死盯着帷帽里的人,想从中看到一丝气急败坏或是恼羞成怒或是遗憾的破绽,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苏小姐有心了。”
司徒馥要上马车,她从春摇手中接过木盒,然后冲春摇道:
“另一件货物过几日也会到,你帮我留心一下。”说完看向苏惜:“小姐可要同行?”
苏惜二话不说便跟着上了马车,她今日出门,连贴身的丫鬟都不敢带。
司徒馥等人,浩浩荡荡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二人进了包厢,店小二端了茶水上来,司徒馥一看,茶水颜色过于淡白,便道:
“雅间的客人送的茶水都这般低廉,难怪赚不到钱。”
苏惜见周围无人,这才取下帷帽,笑道:
“洛京的商户中,有几人敢同司徒小姐一般做生意这般不记成本的呢?”
司徒馥嘴上说着嫌弃茶叶低廉,手却很自觉地倒了一杯茶水。
“女子经商自有女子经商的办法,我喜欢美的事物,故而我改造在水一方时,每张桌子都要有鲜花点缀,丽布铺台,金玉楼的雕琢,先是琉璃装灯盏,后是红艳满地团,使女指路引,弯楼嵌玉深。苏小姐大家闺秀,学得是诗书礼乐,我一介女商,经商悦己更为悦人。你不懂我挥霍豪横,我也不懂你琴画之下的端庄优雅。”
苏惜暗暗了眸子:
“你只知我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殊不知,这并非我愿,古有陆放翁墙头刻诗美谈,恩爱夫妻百年佳话流传,而我,终究是要在家族里被蹉跎。司徒小姐,可否告知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司徒馥看了她一眼,没有隐瞒,她打开了木盒,一条白色的血玉腰带便出现在了二人视线中。上面只有中间置了一块大小适中的玉石,其他地方都是细碎的玉石,这条腰带,相教许多富家子弟的,已经很低调了。
“中间这个是血玉,我差人捣碎了,给元大人做的腰带。”司徒馥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腰带,笑容灿烂。
“我喜欢元大人,想把全天下最的都送给他,虽然他现在对我是冷淡了些,但无妨,总有一天我可以将他感化的。”
司徒馥此刻,像极了一个纯真无邪陷入爱情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