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馥瞪大了眼,这缸已经很重了,何况这还装了近一缸水,元烨看着这么文弱书生,没想到臂力这般吓人。
突然,司徒馥脑中蹦出个想法来,或许她该给司徒书找点事做了。
元烨绕去了另一边,司徒馥紧随其后,探头,依旧堵住他,反复几次
元烨好气道:
“司徒小姐莫要在中间挡路。”
司徒馥笑道:
“元大人不累吗?我看着都累了。”
元烨话还未出口,便被司徒馥后面半句打断。
“元大人,司徒府丫鬟小厮多,眼下在那边闲着也是闲着,需要搭把手吗?”
元烨没有回答,却绕了很远一段距离,然后进了元府。
画秋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不敢走近,怕打扰司徒馥的好事。其他丫鬟小厮亦是如此。
司徒馥没有继续跟上去,那些缸再怎么样说也有那般重,在她发现元烨的手臂已微微有些颤抖后,便未上前打扰过。
地上还有其他一些物品,司徒馥走了过去,先是看了一会,待元烨放下大缸折返回来后,她已经挑了一个较轻的物件抱在了手中。
见元烨走了过来,司徒馥道:
“元大人,我帮您一起搬吧!”
说完不等元烨拒绝,司徒馥迈着腿便飞快跑进府了。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她又打量了四周一番。
里面倒不是家徒四壁,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皇帝对这新科状元可是真宠,朝中许多三品大臣若是不捞点油水,单凭兢兢业业那点俸禄,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里的府邸。
司徒馥见元烨搬了东西进来,她立即上前道:
“你我日后就是邻居了,可要记得常来往啊。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司徒馥笑得眉眼弯弯,元烨脸色还是血红色,他道:
“这些都是小物件,我一个人可以搬,便不愿假借他人之手,你……歇着吧。日后我会在府中请些人。”
若是之前,元烨定不会与她这般好话,许是发现了话中的不妥之处,他匆匆转身,背对着她。
司徒馥知道元烨是想亲力亲为,并非如画秋说的那般舍不得银钱,顶多就是节俭,皇上这么大一座宅子都赏了,金银细软什么的估计多少都赏了些。
画春寻司徒馥不到,她在府门口喊了两声,司徒馥听见后,便让还在元府门口待命的画秋告知自己在元府。不一会,画春端了一盘冰镇的冬梅子过来。
司徒见状,不待二人反应,她一把将画春手中的冬梅子拿过,然后塞进元烨手中。
怕其尴尬,司徒馥对元烨道:
“元大人,我先回去了。这冬梅子就当作是你我同邻第一日的见面礼。我出生在二月初八,正是吃冬梅子的时候。”
二月初八……
元烨在心里默念,一回头,身后的人早已跑远,只有手上冰冰凉凉的果盘,告诉他,刚刚有谁来过。
画春在后面追司徒馥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气喘吁吁。司徒馥离开元府后,就在自家门口看见了司徒书。
画秋扶着画春慢慢赶了过来,画春抱怨道:
“小姐,您都不等等奴婢。”说完后眨吧眨吧着眼睛,楚楚可怜。
司徒馥知道怎么讨好画春,搬出来放果盘的凳子上果然还有一盘冬梅子。她拿了一粒,在画春抱怨张嘴的空隙,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