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吵醒其他人,陈西不敢大声叫出来,有时候受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叫到一半,被男人捂住嘴,掰过脖子,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水声没个停歇,哗啦啦地冲着,汇集在地板流向了井盖口。
浴室内雾气弥漫,昏黄灯光下反射出两道纠缠不休的人影。
到最后,陈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
迷迷糊糊间,她隐约记得男人结束后仔细给她清洗一番,擦干她的身体后将她放回了床上。
别的细节,被她忘了个干净。
只是临睡前,陈西想起男人的霸道、强势,骂了句王八蛋。
周宴舟洗完澡出来,正好听见床上累得抬不起手的姑娘满脸愤恨地骂他。
他走到床边看了会儿小姑娘,无声地笑了笑。
—
一觉睡醒已经第二天中午,陈西捞起手机看时间那刻,想起人在四合院,吓得不轻。
她一个弹坐起来,看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陈西愤懑不平地踢了一脚周宴舟。
周宴舟还没睡醒,平白无故被人踢了一脚,周宴舟还以为怎么了,睡眼迷糊地睁开眼,结果瞧见陈西拿着手机,满脸幽怨地盯着他。
大脑宕机,周宴舟还没回过神,他蹙了蹙眉,下意识问:“怎么了?”
陈西见周宴舟一脸懵逼,咬牙切齿地提醒:“已经十二点了!!!”
周宴舟没当回事儿,不咸不淡地反问:“有事儿?”
陈西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反驳:“……在长辈面前起这么晚!!!多不礼貌啊!!!”
周宴舟:“……”
他忘了,这是在西城。
小夫妻俩忙忙碌碌地爬起床,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出个人样,陈西刷牙时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狠狠瞪了眼身边的男人,愤懑道:“都怪你!我怎么出去见人!”
周宴舟:“……要不拿什么遮一下?”
大热天的,怎么遮?
周宴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条丝巾,亲自系在了陈西脖子上。
老爷子虽然退休多年,可作息一直规律,每天雷打不动的五点钟起床,晚上八点睡觉,连带着家里人都得跟着。
周宴舟只要在家,也得遵守纪律。
如果是之前,老爷子肯定派人过来叫他起来。
今日算是破天荒了,能睡到十二点还没人叫。
周宴舟带着疑惑去了正厅,结果见了孟老师才知道昨儿老爷子一大早就出去开会了,还没回来,不然今儿周宴舟少说也得站两个小时军姿。
孟老师特意给他俩留了早餐,陈西因为晚起的缘故,不敢多说话。
她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着粥。
孟老师下午得去趟剧院,临走前嘱咐周宴舟好好想想昨晚的事儿。
等孟老师一走,陈西放下勺子,歪着脑袋,一脸好奇地问旁边喝粥的男人:“妈妈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周宴舟不慌不忙地吃着粥,漫不经心地反问:“她说了什么,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