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可谓是咬牙切齿。
“钰儿。”宋老夫人脸上带着不可置信:“你糊涂!”
他们费尽心机在新婚之夜倒腾这一出,为的不就是给婉白留出名分吗?要是被苏锦月占去了正室的名头,她的婉白不就是妾室了吗?
她的大孙子一出生就是庶子了!
宋褀钰双目喷火,他不这样做,难不成等着苏锦月要他的命,又或者是踩他的脸。
苏锦月不为所动:“我是宋行渊的妻,你们是认还是不认?”
说着,她手里的发簪再次逼近宋褀钰的脖颈。
宋褀钰恨得咬牙:“就算我们认了,你以为二叔会认?”
“我认!”
僵持间,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厅外传来,众人扭头,就看见宋行渊脸色惨白地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瞬间,苏锦月红了眼眶。
临死前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那双温润的眼睛与此刻坐在轮椅上的人重叠,苏锦月手里的簪子倏然落地,她望着宋行渊满脸泪水。
“别怕,我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锦月眼前一暗,她手里的簪子已经快速被人夺了去,她手上一沉,一件带着药香味的衣服放在了她的手上。
苏锦月低头,她鼻尖微酸。
这件衣服,她认得,上面绣着竹子的图案。不止这件,宋行渊十件里面总有七八件上面绣着竹子的图案。
而且大多是深色。
前世,她一直以为宋行渊在自许高洁。
后来他才知道,他唯有在她面前才会穿深色衣服,因为这样显气色。
他衣服绣着的竹子更不是什么自许高洁的文人之气,而是她的院子里有这样一片竹林。
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让这么好的一个人,为她葬送在大火里。
苏锦月揪着宋行渊胸口的衣服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想要把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宋行渊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掏出了怀里的帕子:“别哭了,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了。”
边说,他动作轻缓地擦掉了苏锦月脸上的泪水,温柔的似乎他才是苏锦月的新婚夫君。
宋褀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上前道:“二叔,锦月是我的妻。”
宋行渊一脸冷漠:“现在不是了。”
“荒唐!”宋老夫人怒目横眉,指着宋行渊手指直颤:“褀钰可是你的侄儿。你这是要把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啊!我们定远侯府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宋行渊面色不变,就连眼神都没有分给宋老夫人分毫,他抬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茶水,望着宋褀钰语气平静:“我已请了六叔公过来,等上了族谱,锦月就是我的妻。”
“褀钰,日后你当唤她一声叔母。”
宋褀钰大脑一片轰鸣,似是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了这样,他当即楞在了当场。
宋老夫人气的差点昏厥过去,她捂着胸口直骂“孽障。。。。。。”
六叔公来得很快,苏锦月刚收拾好脸上的狼狈,他就来了。
原本是应该先开祠堂,然后再上族谱的,也不知道宋行渊是如何说动六叔公的,直接让他带着族谱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几个见证的。
几笔一画,苏锦月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宋行渊的旁侧。她也成为了宋行渊名正言顺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