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天胧澪和陆倾城分别躺在一个早被爱液浓精沾染得淫靡不堪的床褥上,劈开着大腿毫无形象地睡着。
尤其是二人的床铺上,那已经变得有些暗沉的血迹更是不断刺激着渊的大脑。
显然,这两个女人怎么看都是行完房事后的状态,但这个房间中此时只有正靠着障子醒来的他。
难道,这都是他做的么?!
怎么可能,我记得昨天自己甚至不是在这里休息的呀,而且我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情的记忆……想到这里,渊不禁低头看了一眼他此时仍然赤裸的身体,但当他看到某个家伙事仿佛大战累了似的一副满足却又疲沓的样子,这个男人不禁感到世界都混乱了。
显然造成面前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本人啊!
但怎么可能?
明明昨天的他在看到花岛馆被摧残成这个样子后无比的愤怒消沉,又怎么可能有心情做这种事情呢?!
愤怒?
难道是因为愤怒导致我下意识想把怒火发泄在天胧澪这个女人的身上,想让她也尝到痛苦的滋味么……也不对,毕竟自己没有把本来是须要保护的陆倾城也一起侵犯的理由,更是没有刻意抹掉这段记忆的必要,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是他的又有何妨呢?
可就在这时,那件披在天胧澪赤裸娇躯上的黑色袍子却突然引起了凌风渊的注意。
“难道是这件法袍……”
之前渊就隐隐觉得这件袍子有些古怪,仿佛对人类女性特别感兴趣一般,而且更是会毫无征兆地主动吸取他的能量。
但由于这东西本身颇有灵性,可以随心意驱使的同时还能作为防御的手段,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和多管。
可突然在这里看到此物出现,渊不禁突然变得警觉起来,开始怀疑这件被她一众奴儿鼓捣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已然成精了,甚至有了反向影响他的可能呢?!
毕竟一件拥有魔音施放,情绪煽动,感情控制,灵魂咒毒,原罪之种,幽冥操纵,无限变形重生等众多诡异能力的袍子干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
这么一想,渊回忆起昨夜因为一直在为黑泽咲提供原质能,助她用言出法随的能力重建被天胧众严重破坏的花岛馆。
毕竟,他的所有原质能都是奴儿们可以完美转化利用的最优燃料。
好在对方怕弄出太大的动静而没有用什么炸药手雷等高爆武器,要不然修复的难度还会进一步的提升。
但等把整栋建筑恢复原样后,他本来满溢的原初愤怒原质与消耗大半的幸福原质以及不属于他支配的变异精神原质都被消耗一空,全数供给了黑泽咲。
好在他在赶回花岛馆前,就利用长谷川沙耶收割了花岛馆中当时弥漫的滔天怒意,阻止圣女教的众女们做出疯狂的事情。
因此也存下了数块愤怒结晶,为修复的消耗打好了基础。
可因为怒意的散去,整个花岛馆却也彻底沉浸在了悲伤的气氛之中。
但渊没有再继续去收割这份悲伤,因为他觉得自己要是这么做了,那才是对这些逝去者最大的亵渎。
而这些都是他需要一人扛起来的业罪……
虽说把被破坏的酒店恢复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由于真正让言出法随出现严重反噬的因素是无中生有的行为,这种看起来复杂的修复,在原本构成物都在附近的情况下反而是很简单的事情。
就跟当初咲转移液体痕迹时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黑泽咲一开始还比较生疏,而修复到最后已经是手到擒来,变得非常的熟练。
就连对于言出法随的掌握也在这次事件后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但作为能量包的渊可是被彻底的抽空了。
因为在修复之前渊已经尽可能安抚了众多心灵受创者的精神,尤其是在刺激中差点崩溃坏掉的乖奴儿日暮香。
众多不洁的意念被他用精神收割给尽数斩掉,但这些充满杂质怨毒的危险意念却无法顺利凝成原质,只能都丢入完全不在乎这些影响的昭薇儿体内。
而像是昭薇儿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女人也已经都从北原家赶了回来,在难以置信和悲伤中一并投入了恢复花岛馆的忙碌之中。
在协助完黑泽咲后,战斗了接近两天已经浑身疲惫的渊所幸便到千樱子和纱重已经被修复的办公室去休息了。
他还记得当时的自己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就那么坐在纱重平日一直在工作的椅子上,想着那个女人……逐渐失去了意识。
想来他就是在那之后做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印象的疯狂举动,直接把这两个本来被安置在顶层“圣坛”中的二女给强暴了。
仔细感受一下渊果然发现,之前全被他给黑泽咲当“燃料”的变异精神原质已然再次在体内充盈了起来,老老实实待在它们最喜欢窝着的地方。
反而是他的原初精神原质,只有幸福原质补充了一些,可愤怒原质还是空空如也的状态。
但渊此时也不担心,毕竟除了之前留存的两块蓝色结晶,还有他脖子上那不论尺寸纯度都可以以一顶六的嫣红血精,足够他需要时用的了。
可想到血精,渊不禁又回忆起在修复千樱子办公室前,她房间内地毯上的那摊已经变黑的血渍,而那正是她的女人,雾岛纱重在化作红芒前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