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爷入赘洛家,娶了她们姊妹三个,平日里也是极尽风流,房中之事向来频繁。
洛夫人对此也习以为常,甚至还颇为得意,时常撺掇他在白日里也多与几位妹妹寻些乐子,也好为这洛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父亲的兴致,可真是好。”清雅感叹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那是自然,”洛夫人笑道,“你们父亲的身子骨,可是硬朗得很。这等乐事,岂会嫌多?”她说着,瞥了一眼林沐风,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沐风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
林沐风被她这么一问,脸上微微一热:“这个……还未曾有。”
“这两日,妾身那处总是不大得劲,”洛夫人轻轻抚着胸乳,声音婉转悠长,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妩媚,“竟似有什么牵绊着,叫人心神不宁。”她说着,玉指轻扣杯盏,眼波流转间已瞟向林沐风。
那一室春光顿时微寂,恍惚间连那龙涎香也带了几分暖意,直叫人心头微醺。
那年轻人在座,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直叫人神思恍惚。
清雅清宣姊妹对视一眼,眼波一转,便已心照不宣。这般光景,她们虽为闺阁女儿,却也略知一二。更何况是自家夫人,更是让人心下明了。
“母亲这般情形,”洛二小姐清宣轻掩朱唇,语带温柔,“倒叫人好生怜惜。”她说着,目光轻轻一转,却是意味深长。
洛大小姐清雅也凑趣道:“是啊,这般寂寞,叫人怎生消遣才好?”
洛夫人轻轻一笑,将目光转向林沐风,竟叫这年轻郎君霎时红了脸。
“沐风今晚,可要陪着她们姊妹观灯游玩?”她说着,纤纤玉手轻摇团扇,那扇影掠处,暗香便也随之浮动。
“这些时日,妾身这心里头,”洛夫人轻轻叹道,纤指摩挲着茶盏,“总觉着少了些什么。府中这些人儿,还是得老爷来才成。可巧老爷又被那起子狐媚子勾了去,唉,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洛夫人的尾音拖得极长,像那戏台上唱得最婉转的一句,只是眼神却轻轻从几人脸上滑过,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清雅香腮微红,纤手不觉抚向胸前微凸的茱萸。清宣却似不经意般望向林沐风,朱唇一动,露出一段风情,直教人心神荡漾。
洛夫人将这般光景看在眼里,幽幽叹了一声,眸中不觉带了几分惆怅。
“如今这世道,连寻常物件都艰难,更遑论那些个闺中之物。府上人手又少,日日熬着。”她轻摇团扇,又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倒还罢了,正是韶华年纪,该及时行乐才是。若错过了这好时节,岂不可惜。”
清雅在那厢偷偷地踢了清宣一脚,嗔怪她太过招摇,清宣却浑不在意,反倒愈加挺了挺胸脯,那对儿饱满颤巍巍地,直将将贴到沐风跟前。
沐风只觉面红过耳,目光躲闪,无处安放。他那下身早起了反应,支起软棒,将将顶在桌沿边儿。
洛二夫人见状,微微掩唇:“瞧这光景,沐风怕是早已按捺不住了。”说着,那眼神儿似有若无地一转,又对姊妹二人道:“你们可要好生体贴着,莫要叫他心下不快。”
清雅闻言,轻咳一声,假意整理罗衫,那一番姿态,竟将那段风流尽数展露。
清宣更是会意,起身说要取物,却故意从沐风身旁经过,那一俯身,蜜桃儿中间的沟壑毕现,惹得屋内那股子旖旎味儿更浓了几分。
洛夫人眼见这般光景,知情识趣地起身告辞:“罢了罢了,我这老婆子就不扰你们的好事了,”说时,又睨了沐风一眼,“你们且尽兴罢。”言罢,扭着腰肢儿去了。
待那洛夫人一走,屋中三人顿觉卸了拘束。清雅提议道:“闷坐屋中无趣得紧,不若咱们到那园里逛逛去?”清宣与沐风自然应允。
路上,三人说说笑笑。
清雅生来端庄,只是眉梢眼角间偶带笑意,时不时将秋波轻轻转向沐风。
清宣却似那活泼的翠鸟儿一般,不时拿些闺阁中的趣事来打趣,倒叫沐风渐渐放松了拘谨。
不想才转过街角,却遇见一干年轻女子迎面而来。
那些个女子见了沐风,一个个芳心暗动,神魂儿都有些恍惚。
稍有清醒的,便羞红了脸,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望过来,似要讨得几分青眼。
更有那大胆的,莲步款款,暗送秋波,直往沐风身边凑去。
清雅清宣见了这般光景,如何不急?
心下暗忖:这般好的郎君,岂容外人染指?
清宣见了这般光景,柳眉一竖,凤目圆睁,倒与平日那温柔性子大不相同。
只听她声音清脆道:“哪儿来的狐媚子,也敢在这儿搔首弄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瞧瞧那浪蹄子样儿,也配与我家沐风相提并论?”时一左一右将沐风护在当中。
那清宣则娇滴滴地依偎在沐风身侧,一双柔荑紧紧挽着他的胳膊,娇声道:“就是,也不瞧瞧自个儿那寒碜样儿,竟也敢来与我们争?真真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说着,还示威般地挺了挺胸脯,那对儿饱满愈加颤巍巍地,惹人眼热。
那些女子们何曾受过这般奚落,一个个气得脸色煞白,却又碍于清雅与清宣的威势,只得恨恨地剜了她们一眼,悻悻离去。
夜色初上,万盏华灯竞放,映得那河面生辉,恰似织锦铺霞,珠光散碎。
街上游人如织,处处笑语盈盈。
各色香气袅袅升腾,那些年少男女摩肩接踵,说不尽的暗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