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风便唤那年纪最小的李玉茹:“你出去瞧瞧是谁来了。”这李玉茹年方十六,生得最是清秀,虽是织房女儿,腰肢软得像风里的杨柳。
那对玉乳饱满圆润,随着行动一颤一颤的,乳上穿着的铜钉也跟着摇曳生姿。
却是洛家四夫人来了。
这洛云裳虽说已近不惑,那张脸却像是三月里快要谢了的桃花,偏生出一种勾人魂魄的媚意。
眉眼是画得精致,唇上点了胭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熟透了的风情。
她与林家太太从小便是闺中密友,来往得紧。
但见她今日穿了件宽袖长衫的新样式,那料子竟是上好的云锦,单薄得很,对襟儿敞得颇低,露出一对水滴般的硕乳,乳上一对明珠垂坠,白粉色的流苏垂下来,一步向左,一步向右。
裙摆后拖地三尺,前襟却是大开,玉体横陈,更添几分诱人。
织房里的姑娘们见了这般讲究的装扮,不觉都看呆了眼,心里头痒痒的。
那几个跟来的丫头也是一般的精致,腰儿束得纤细,足上罩着一层薄纱似的丝袜,伺候在旁边。她们身上除了这两样,再无他物,倒也是规矩。
李玉茹小跑着去迎,一路上把自己衣裳理了又理。
到了门口,又把衣襟扯开些,将那对丰润的玉乳尽数露出。
她双手轻托着乳房,微微向上提了提,使那微微挺立的乳尖更显娇艳。
然后欠身下拜,唤了声“夫人”,将丰满的乳房轻轻靠在洛夫人手背上,微微蹭动,又用乳尖点了点洛夫人手心,这才引着洛夫人进了绣房。
洛夫人见状也是含笑,伸手轻抚了下李玉茹的脸蛋,道:“好个懂事的丫头。”
林沐风正擦拭着织机,手上沾了是机油,连玄色衣襟也不知染了几处黑灰。
他见了洛夫人,慌忙要上前请安,转念一想自己这副模样,又忙住了脚,只得立在原处,手足无措,倒似个木头人一般。
那洛夫人却浅浅一笑,摆了摆手道:“沐风不必拘泥,你我又不是外人。我与你母亲是闺中密友,看你长大的,如何倒生分起来?”说着便在织娘们让出的锦墩上坐了。
她一面说话,一面用那纤纤玉指拨弄胸前珠链,笑道:“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往你母亲绣房里头闯。那些个线团都给你翻得乱糟糟的,你母亲不但不恼,还乐呵呵地说:‘瞧这孩子,大了必是个懂机巧的。’今儿个瞧来,倒叫她一语成谶了。”
林沐风涨红了脸,活像个大红灯笼,手上沾满了机油,又不好擦拭,只在原地局促不安。
倒是那李玉茹眼明心快,忙取了块湘妃色绫子绢帕递将过来,口中轻声道:“沐风擦擦手罢。”
洛夫人见他这般光景,更是来了兴致,笑道:“还记得你五六岁时,在你母亲绣房里头闹着要学织布。谁知你这冤家,一会子工夫,就把自个儿裹成了个粽子似的,浑身上下缠满了丝线。你母亲进来一看,又是好笑,又是着急,叫了好些丫头进来,好容易才把你解开。”说到这儿,自己也笑出了声来,“那一回,你可哭得好苦呢。”
众姑娘们听了这话,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洛夫人说完往事,便转头看向那些忙碌的织娘们,赞道:“这些姑娘们的手艺,倒是一日比一日精进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纤纤玉指轻抚着身旁一匹新织好的锦缎,那对乳坠上的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微微摇曳。
林沐风见洛夫人称赞,面上略显喜色,道:“托夫人的福,近来机器用得顺手,姐姐们织出的料子越发细腻了。只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机油的双手,又道:“今日还未到精洗的时辰,夫人若不嫌弃,不如一同去廊坊的浴池梳洗一番?”
洛夫人闻言,嫣然一笑:“正好,这一路走来也觉得燥热。”说着,又向织娘们道:“你们也都一起来吧。”
那些织娘们见状,都知趣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欢欢喜喜地去准备浴具。
记得去年闲话还在传着,说这林家公子古古怪怪的,偏要自己挑水。
那些农家姑娘们见他挑着水过来,便要打趣道:“瞧瞧,人家府上养着男人是享福的,林家倒成了苦力。”
河边浣洗的男人们见了林沐风挑水,更要打趣。
只见赵家的小厮笑道:“林大人这般气力,想是还没尝过女人的厉害。等娶了媳妇,还不是要像我们一样,天天侍奉房事到软。”
王姨说着,便将谷袋轻松举过头顶,笑道:“何必自己干这粗活?让女人来做就是了。你这般文弱书生,只怕闪了腰,到时候还要寻个男大夫来医治。”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林沐风每每遇到这般情形,只得含笑应对。
那些个妇人见他这般害羞的模样,况且都知道他们林家是军户人家,长辈俱被征去了前线,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时常三五成群必经的巷子里候着,常常是几个年轻妇人并排走过,故意弯腰捡个什么东西,回头娇笑着问道:“您瞧瞧,可比得上您家那些织娘吗?”
且说这浴池边上,只见那些个织娘们都静静站着。
王家姐妹生得极是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