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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7页）

“没有，说你特别好。漂亮，又乖。”我说。这其实也是真话。

老婆甜甜一笑：“这还差不多。”她不只是和我拉着手，贴过来挽着我胳膊：

“我给你备了西瓜，进来吃吧。太阳晒，热着了吧？”

“还好，入秋了。”

我们随意地聊着天，到了那独栋门口。

老婆松开胳膊，抢先上前，开了门，自己先进去了。

站在门里回头朝我笑：“还不进来呢？等我请你啊？”

我也就跟着进去。老婆轻声关门：“也不嫌外面晒！”说着，进到一楼客厅后面的厨房，端了块西瓜出来：“快吃，渴了吧？”

“还行，不太渴。”我接过来，啃了一口，特别甜。

“坐这。”老婆麻利地收拾了茶几和沙发，指着，让我坐过去。

“最近在忙什么呢？”我坐进沙发里，又啃了一口瓜。

“给这一屋子人吃。”老婆一笑：“怎么，想歪了？做饭给他们吃。”

“不是有内勤组的姑娘吗？还需要你做饭？”我故意加大对话难度。

按照老婆目前被操控灌输的认知，我是她的哥哥，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是在自己家里。

所以，哪里来的内勤组呢？“她们就会叫外卖，真要做饭，还得靠我。”老婆自然而又自豪地说。

“家里为什么会有内勤组？”我抛出问题。

“来做事啊。哥，你来不也是为了做事吗？”老婆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本来想为难小赵他们，没想到老婆居然能对答如流。而且她的话里，并不像是被彻底控制了思维的样子，而是……

我想起之前一直向小赵他们告诫的：这不是电脑，而是真人，她有智慧，有自己的想法。只需要告诉她该做什么，她自己就会知道该怎么去做。

我顿了顿，又问：“控制组的人，对你的控制还稳定吗？”

老婆坐到我身边：“他们也就整天在那指手划脚，要做什么，还不得靠我。哥，你要说说他们，别整天弄些特别麻烦的事。这工作其实一点也不麻烦，他们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

正聊着天，小赵从二楼下来，听到我们的对话，也坐到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怎么就复杂了？不把难题提出来，怎么搞清解法？不解决难题，今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然？”

“他们根本就是假公济私。”老婆白了一眼小赵，继续向我告状：“哥，别信他的，说是为了更好地操控我，每天的演练，其实都是让我替他办事。”

“办什么事啊？”小赵笑眯眯地说。

这句话本来是我想问的，可以极大地增加老婆的回答难度。

没想到，小赵居然抢先问了出来，可见他已然十分自信。

“哼！”老婆瞪着她：“你那点丑事还要我说？要不要抖给老板听啊？我好歹也算公司的暂时资产吧，被你这么使唤，看老板知道了不剥你的皮！”

“好好，王小姐，我错了，我错了。”小赵笑着站起来，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老婆不仅可以流畅对答，更可以自主思考解决眼前的难题，妥当地回应别人的刁难。这已经是很高明的操纵了，或者说——

是比操纵肢体更高明的身心控制。

我心脏砰砰跳着，努力定了定神，脑中已经开始思考，等这事结束，让老婆神魂归位时，这段时间的深度操控，是否会给她带来不可磨灭的影响。

小张从二楼下来：“来了，许总说换了航班，提前了。”

“几点到？”小赵问。

“还有一个钟头！快让小王眼我来。”

我注意到，他们不再喊我老婆叫“傀儡”，而是像正常交流那样，喊她“小王”。

“那我就……这身去？”老婆迟疑地问小赵。后者点了点头，起身上二楼：

“别闲着了，都动起来，控制组的，操控室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