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此处存在,却不让此处受制于人皇。
思及此处,他问:“不世天那边呢?”
梁辰摇头:“也未有此地记载。”
他看了一眼谢逢野手边的那册卷宗,又补充道:“便是进入此处的人,生死簿上都找不到。“
梁辰带来的消息,同谢逢野之前所想不谋而合。
连不世天也能盖住消息。
那奇特花纹绕枝的图案是本地祥瑞。
被隐藏的小镇。
看来只能出自于那位的手笔了。
虽仍然不知张玉庄此举为何。
但是。
谢逢野满意地笑起来,这说明确实来对地方了。
思索间,他指尖触到了梁辰带来的卷宗。
方才三两页,他甚至还找到了客栈伙计的记录。
谋财害命,行凶逃亡至此。
其他人也是一样,罪大恶极,汇聚到了一处。
梁辰又汇报一样:“属下得知,此地有两个规矩,一是原祈节时需要身带素色,做戴孝之意,二是。”
饶是幽都见遍万事的副使都疑惑:“此处要讲礼貌。”
谢逢野也摇头,思及近来所见,他补了一条:“这的人确实会在面上维持着莫须有的客气。”
回想起此间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的相处。
谢逢野又说:“似乎,这种客气只需要维持在屋檐之下。”
毕竟那客栈老板和伙计几次言语争锋,互不相让。
梁辰点头:“属下观察也是一样。”
谢逢野满意地欣赏着自己衣袖上的玉兰纹路:“也就是说,非最大恶极者,不得知此地。”
“而入此地者。”
梁辰低声接话:“从入境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结局。”
“是啊。”谢逢野有些感慨,“从生死簿上被划名,可不是件什么好玩的事情。”
此情此景,他实在忍不住偏头朝土生说:“你看,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
土生忍气,并且发问:“既说是罪大恶极才能进来,那你是怎么带我来的。”
谢逢野微笑着收回目光看向梁辰。
“你看,这就是和不聪明的人说话。”
冥王身背万千冤债,以身销孽。
若是凭身上的业债来断罪恶。
这世上还会有比他谢逢野更罪大恶极的人吗?
土生这回明白了。
他很想问,为什么大家呆在一起,获得的消息会如此天差地别。
但又预感到问出口会让自己承受更多嘲笑。
所以他改口:“下一步呢?”
谢逢野又舒舒服服地靠回去:“就简单了。”
“既是有如此规矩,就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