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此刻诺雅泫然的神态与平日外在高贵尊雅的昼夜之神形象相去甚远,亦并非独属自己所见的可爱傲娇恬美妹妹“没有关系的……”,诺雅碧绿的宝石眼瞳中浮现一丝浅笑之意,下一刻又化作深深的愧疚、感伤和羞耻,“哥哥和瞳娅相爱,小雅让哥哥放弃她本身就是我的错误!……”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心中的愧疚和感伤刺激着金发绿眸的恋兄少女,稍许冲突的背德感又令诺雅的心绪荡漾。
但是是哥哥的话,不可能放弃。
所有的一切一切,坚定的妹妹都早已有过假设,无论哥哥如何应答,最终的指向都不会改变。
诺亚看到绿宝石眼中的眸光变得坚决,一股避无可避的强烈危机预感袭来。这一次,妹妹似乎真是要有所动作了!
诺亚咬咬牙,尝试凝聚气力唤醒被沉寂的力量,挣脱妹妹的魔法束缚,又在毫无作为中放弃。
“你是世上最好的好哥哥,能够当你的妹妹,真是我一生的幸运~……呜!”
“哥哥,就让小雅在你身上铭刻下印记吧……”
“反正我也只会喜欢你,今后、现在和从前都是!”
“不要!我……!”,诺亚心切地喊道,眼眸一时染上急切之色。
“对不起,哥哥……!我不想留下一生的憾负……”,诺雅抓着诺亚手腕的素手发力紧握,似乎害怕他跑走,全然没发现力气甚大,但诺亚此刻同样没有多余的感受。
“你真的愿意把自己献给一个不那么爱你的人吗?!雅雅!清醒一点啊!”
诺亚第一次如此决绝地对着一直都尤其爱护的诺雅喊道,语气亦自久远的童年时期而后,不因兄妹间的嬉闹玩耍而第一次带上稍许的强硬之色。
不爱……!
像故事中深爱男主角一般,心性在此刻莫名地尤为敏感的女孩一般——或许是出于心灵的哀婉缘故和爱而不得的悲伤。
诺亚话语中的字眼,虽带有的修饰词,那两个字却如静默星夜中突然迸溅的冷焰般深刻,被诺雅敏锐捕捉到!
诺雅无法遏制地将之理解到更极端的地步。
心脏顿时如若被冰冷的结冰瀑布砸中,下一刻就要碎破般!
诺雅的眼眸顷刻间呆愣,心间顿感落寞和哀伤,脑海充斥着空白,此前欲要对哥哥行事的念头顷刻间被心中如此的空荡荡之感。
一阵心痛的心悸如利刃剜绞着心脏——他话语中的词语落入耳中是如此地心如刀割!
“哥哥,你不爱……不爱我吗?!……”
诺雅茫然地愣住,悲伤将绿宝石染成冷寒的翡翠冷宫中的冰寒玉石。
“呜……呜——”
细细的呜咽如细萤生起,这一次是因为他而感到深深的悲伤,不再只是出于对他的愧疚和对挣扎着他的心疼!
想过他会拒绝自己,念过他或许会告诉自己他并不爱自己。
但真当最爱的哥哥说出口后,话语听起来竟是如此的……难受!
冷寒又破碎到极致的绿宝石眼眸令诺亚心疼不已,这是从未在亲妹妹身上所见的失落和悲伤。
诺亚被诺雅的反应惊到,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妹妹的哭泣声和以往大相径庭,犹如杜鹃滴血般悲痛!
自己一时间的话语竟然让她那么痛苦!
“不……我爱你!”,诺亚咬咬牙,“……但我现在不能够肯定是爱情的爱慕!也不能确定有几分!……”
“我……对不起……”,诺亚浅蓝的眼眸蒙上一分暗沉,他并不希望欺骗自己最爱护的唯一妹妹,“我只知道,到现在我都深爱着娅娅……绝对做不到对你一心一意……”
“……”,诺亚咬咬牙,又沉默一秒。
“我永远都深爱你!……但现在的我真的不清楚这份爱包含亲人之外的恋人爱慕有几分……”
“……”
“妹妹……,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说错话了……我真的也不知道……”
诺亚感到一股心气上的无力感,像是多日未有良好睡眠般,自觉心脏供血减少的疲软。
像被施加了缠绕的诅咒一样萦绕在心间——而他没有此刻没有能够消耗诅咒的蓝蜡烛……况且,因对于妹妹的情感酿铸的如此缠绕心绪,在诺亚心间,也并不自认为是一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