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我的大脑在赵医生的双手下,就像是一团可以被他任意揉捏成合他心意形状的面团呢。
“您,您说得没错,赵医生……我的好闺蜜并没有催眠我……啊啊……您也,您没有催眠我呢,赵医生。这样的眼神,只是场……魔术表演。”
“虽然如此,也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好闺蜜沈澜采用其它手段来影响你的可能性。你也说过你最近对她似乎亲密得有些越过朋友间的距离了,没错吧?你觉得,你是否对她有超过朋友的感情呢?必须要说出真心的话呦,许女士,在我这儿你不需要任何的隐瞒……”
“怎……怎么可能会有啊!”我确信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诚实意的,没有任何虚假的,或者说我对赵医生也没法有任何的隐瞒不是么,我做不到更不想违抗他的每一句话,那会让现在的快乐离我而去的,这绝对不行,“您……您还不信我说的么,赵医生……我是,我是喜欢男人的呀,虽然目前没有和谁在交往,但那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男性,仅此而已!我绝对不会接受沈澜对我超过朋友的感情的,那不仅会让友情变质,更会超过我的承受能力。”
“因为你不喜欢害得最后连好闺蜜也做不成。”赵医生复述着我的话,而赵医生竟然会记得我随口的一句话这样的幸福感也立即充盈着我的身心,“但你看,沈澜虽然和我师出同门,但她是我的学姐,所以作为学弟的我也无法完全保证她有没有其它的手段去影响你,甚至让你爱上她,被她的感情所俘虏。而这对你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所以……所以我才来找您,赵医生……我希望您帮帮我……”镜中的我是如此卑微地向明明是我花钱申请服务的男人哀求道,“我真的怕,怕第二天醒来,我就不是我了……我要是喜欢上女人,这辈子不就毁了么……”
“也许是这样吧。”赵医生奇怪地不置可否,甚至连我都能听出几分不屑的语气,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法追究其中的问题了,“这样,许女士。你要牢记一件事,无论是我还是沈澜,对你都绝对没有使用催眠,对吧?”
“是的……绝对没有……”
“并且因为我只是学弟,不像作为学姐的沈澜那样掌握更多的我不知道的技术,所以我也绝对不会用其它手段影响你的思想,这也没错吧?”
……
我思考了一阵,但这是个笑话。
“是的……绝对不会……”
比起严肃思考后的确认,我的回答明显只是顺从于他给出的提示罢了,答案从始至终都只有唯一一个。
“那就简单不过了。”我听见了赵医生开心的并且十分纯粹的笑声,“顺从她,许女士,顺从你的好闺蜜沈澜,不要违抗她的想法,她的意志。”
……
“诶?”
镜中的我,那空洞虚无的眼神难得的出现了一点亮光,一丝挣扎,只要我的自由意志继续反抗,就可以——
赵医生找到了我双肩最敏感的足以联通全身的穴位,用力地按压下去。
“噢噢噢噢噢——”镜中的我登时翻白着双眼像头母猪般仰起头放荡地浪叫着,“好舒服好舒服噗噗噗噗噗,舒服得快要,快要变傻子啦??——”
赵医生只是死死地按住战栗不止的大肆发情的我,然后嘲讽道:“虽然催眠疗愈和催眠表演完全是两个性质的,但不得不承认,你可比催眠表演上为了节目效果而刻意夸张表演的被催眠者还要更加入戏,更加淫荡呢。”
我无法否认,虽然此刻的我也听不见外界的所有声音包括赵医生的——我沉浸于一场盛大的,是我过去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高潮,性的意义上。
难道我肩膀的穴位直接联通我的,我的那里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享受着高潮带给我的极乐,仅此而已。
“噢噢噢噢噢——”
我什么也无法思考了。
“淫荡得过分了呀,许女士。”赵医生无奈地苦笑着,只好一直耐心等到我至少可以接收他的话语才继续贴耳说道,“这并不难理解呀,许女士,动动你的聪明脑瓜子想想,这不就是欲擒故纵么?既然没办法确定沈澜有什么手段影响了你,那为何不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呢?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催眠,那么你即便被她影响得爱上了她,喜欢她喜欢得发狂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你也还是·没·有·被·催·眠。既然没有被催眠,她又没认识到我的存在,你就可以随时瞒着她来找我叙述你的状况,并一起商量对策呀,毕竟没有被催眠的你,还是可以向人求助的吧?”
“是的……是的……我可以向你求助,向你求助……嘿嘿嘿……”
仍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我在镜中扭曲着面颊摆着副可笑的只有母猪才可以做到的阿黑颜,就连说出的话语都像是心智未开的孩童在咿呀学语。
“很好,很好。”赵医生满意地笑道,“现在,复述一遍我接下来说的话,许女士。催眠只是一种魔术表演,而催眠疗愈并不属于催眠,所以催眠是无效的,催眠疗愈是有效的。”
“催眠……只是一种魔术表演……而催眠疗愈……啊啊……并不属于催眠……嗯,医生您温柔些??……所以催眠是无效的……催眠疗愈是有效的。”
“但显然你的好闺蜜有未知的手段影响了你的思想,甚至可能逐渐地让你爱上她。所以为了引蛇出洞,你不会拒绝她对你的任何行为,尤其是疑似催眠的手段,那在你看来是可笑至极的。”
“时刻记得你是一名有着正常性取向的女性,无论你表面上怎么被她影响,只要牢记这点,即使她有未知的手段也可以明确你们之间的关系又跨过了哪个阶段,并且及时的详细地向我汇报,在不被沈澜发现的前提下独自过来。”
“把我的每一条指令都铭记在脑海的最深处,以最高优先级去恪守它,许瑾。当你走出这道门时,你会忘记在这间诊所经历的所有事,只会模糊记得催眠疗愈的效果很成功,所以你现在的头脑非常清醒还满意地预约好了下次会诊,至于具体时间则由你来定。”
“现在……为我高潮吧,傀儡许瑾。”
“咿啊啊啊啊……??????被改写了,被改写了,我的大脑就像重置后的系统被赵医生任意改写程序了噢噢噢噢噢????……傀儡许瑾,嘿嘿……”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身体因过度脱水而倒下前瞥向镜子的画面:在镜中,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职场上知性高雅、落落大方、绰约多姿的御姐型女精英;在镜中,你只能看到一头自认为是人类却生着个母猪脸的骚贱雌豚。
“哒,哒……”
我试穿着因为刚拆货而黑的油光发亮的女士真皮皮鞋在家里的玄关处走了几步,发出响亮的踏地声。
这是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我以前从没……穿过这样的鞋子,也没想过它竟会与我的秀足甚至是足弓的每根曲线都完美贴合,呵呵,就好像与我天生一对似的,这家店的质量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