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有一些些罢了。
“你在看什么?”他倚在门框,看着厄尔莎盘腿坐在二楼书房的地板。
“哦,只是以前的一些照片。你知道的,比如你把我从少管所接出来什么的。”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将手支在一边腿上。
“我记得你不喜欢看这些的?厄尔莎?”
她抖了抖肩膀,“心血来潮。”
养父挑了眉,陪她一起坐在摆了学科书籍的书柜下。
“我的脸以前看起来是这样的吗?”
她指着一张她在男人原来家前拍的照片,那时候执法人员要求在她正式成为他的养女之前,在家门口拍下的一张她撇着嘴的相片。
厄尔莎抹去笑出来的泪花,“噢……这要是被班上人看到了,他们不得笑掉大牙……”
她自嘲的样子令他也弯起了嘴角,他记不起来上一回他和厄尔莎静静坐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
他赞同道,“是啊,我收养你那时候真是一阵鸡飞狗跳。”
他第一次见到厄尔莎时,她还是被少管所的人给拽出来的。
拼命挣扎的行为令她发丝紊乱,脸上和指关节那都沾满了不自然的红色磨痕。
他猜想是他们在带她出来时她极力反抗造成的。
“厄尔莎,像点样子!”那粗胳膊的妇女拽着她的手。
她的头发没有好好梳过,那些卷曲的乱发从耳边耷拉下来,大部分都胡乱团在她脑后。
站在他对面的姑娘双手握拳,她盯着他们脚下的绿瓷砖,好似要将心里的怨气撒在那群青图案上。
“先生,这是厄尔莎。”
他试探性地伸出自己的手,可那个捏着拳头的孩子没有与他握手。
“厄尔莎,我是……”他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他离开少管所的那天,跨上车时脑海里还是那个倔强孩子不甘心的的歪嘴角。
呵,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厄尔莎……”
他又一次在争吵中做了他这个年纪的“从容”成年人,而那个愤怒摔器物的孩子流着泪大声控诉他。
“你怎么可以那样!你怎么可以把我的请愿书就那样交了上去?!”
“厄尔莎,我想你知道你的文件若是再拖延,你的学业……”
“我不想知道我的高中生活最后会变得怎么样!!没人在意!根本没人在意我会如何,我这无趣的高中四年也不会有人在乎!!”
“厄尔莎……”痛楚的神情回到了他脸上,他试着伸手触碰她。
“别碰我!就让我一个人!就和我生命中的其他任何人一样!”
“厄尔莎。”他叫着她的名字,躲过她扔过来的一个烟灰缸。
脆弱的玻璃砸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
她逐渐扔光了她站的那个角落的物品,从纸包装的薄荷糖到吃了一半的麦片盒。
“离我远点!你这个虚伪的男人!”
“……”他张开了嘴,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厄尔莎,不要说了。”
他开始步步逼近她,伸开的手掌慢慢靠近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