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百草堂的那个谁,好像昨天夜里暴病死了。”
喽啰仿佛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体一样,咧着嘴凑了过来。
那山贼头子忽然一愣,“你吃酒吃多了吧,那个谁不是就在这呢吗?”
似乎是当时跟那男人交际过的小头目也是一愣,绕过了许士林的身侧,看着这张脸,“不是啊,我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给我看过病,这张脸我人不错,不是他啊。”
山贼头子脸色猛地一边,忽的探手夺过那小头目腰里的钢刀,劈头就像许士林剁了过去,然而长刀仿佛毫不受力一样,一刀便将这个被枷锁束缚的男人劈成了两半,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头领奇怪的看着手里沾血的长刀,心想这女圣手的嫩屄莫非是什么灵丹妙药,草了十天半个月,竟然给自己涨了功力不成?
然后就听得身旁忽的传来了惨叫,只见他的一个手下善使狼牙棒的小寨主突然一跃而起,手中大棒猛地向身边的另一个头目砸去,那头目猝不及防,立刻便被砸了个万多桃花开,那小寨主见状仍然不住手,一下一下往那稀烂的腔子锤打着,一边砸嘴里还一边骂着:“陈三,你他娘的上次截了老子五百钱,请了老子一顿饭就说还了,我他娘的事后去问过,那顿饭也就花了四百八,你坑老子二十文,你当老子不知道?”
啥?二十文?
突逢巨变的山贼头子一脸懵逼,但这这是个开始。
另一边两个使刀剑的寨主也斗了起来,你一刀我一剑招招搏命,完全不防备自身,跟有了什么滔天大恨一般,然而嘴里喊的却是。
“老六,你他吗上个月操完女人竟然不穿裤子就出门,害的老子恶心了一个晚上,我他吗砍死你个狗日的。”
“四狗子,你还说我,你他吗去年四月七蹲茅厕不冲厕所,要不是老子当时憋急了,你还能活到今天?”
没冲厕所?
山贼头子看着两个手下满身是血倒在地上,还在那有进气没出气的互相对骂,伸手掐了自己脸一下。
回头再看看地上,许士林那个尸体还在地上躺着呢,正疑惑着,身后猛地风声大起,山贼头子心中一惊,也不顾形象,向前一个翻滚,同时长刀向后撩去,入肉之声响起,山贼头子重新站起了身,才发现那个给自己报信的小头目胸腹间一道两指宽的刀口往外淌着血,一双小眼睛怒目圆睁布满血丝。
“你疯了?”山贼头子大怒。
“凭……凭什么你…个头……有七尺多高…”小头目死不瞑目。
山贼头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浑身冷汗直冒,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原本打生打死的头目们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个个直勾勾的看着他。
“对啊,凭什么我才六尺九,他就有七尺?”
“长那么高,看的远么?”
“他他娘的坐着也比我们高,凭什么?”
“俺年轻的时候找老婆,那婆娘就是因为老子太矮跟村口王傻子跑了,草他妈的。”
山贼头子面露惊恐的一步步后退着,甚至没注意自己踩在了地上许士林的尸体上却没进了尸体的肚子。
“干尼玛的,长得高得罪人了啊?”
山贼头子在生命的最后,发出了如此一声惨叫。
虽然他武艺高强,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那还活着的九个小寨主围攻之下,虽然被他杀了两个,但还是一个失手让一把断刺从背后扎进了心口一命呜呼。
连那两个已经倒在地上濒死了的小寨主都挣扎着想爬过来给他两下。
几个小寨主把头领乱刀分尸之后,互相看了几眼,沉默了片刻。
忽的,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说你六尺九?”
小寨主们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那个大个子身上,这个小寨主使一口丈二鬼头大刀,刚才砍杀头领时,正是他牵扯了对方大部分反抗之力。
这壮汉被众人目光一激,眼中的混沌之色立刻为之一清,竟然从心魔的蛊惑中清醒了过来。
他一眼便看到了首领的尸体,那尸体竟然跟之前被带进来的男人的尸体重叠在了一起,他猛地明白了什么,大怒着转身看向之前被他们奸淫的女人,而那里的女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兄弟们,这是妖法,你们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
大汉大喝一声,想要喊醒其他同伙。
然而那个老婆因为他太矮了而跟人私奔的小寨主挺着他那一米四的个头猛地蹦起来一米多高,手里判官笔冲着大汉的脑门就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