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锐已经在打电话告诉曲振地址,叫他马上将小货车开到这儿来。
这个小工场有三个伙计,听到动静都出来了。
火彪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一早就吩咐韩才栋堵上王燕潞和蒋晓霜的嘴,挥手叫三个伙计都回去睡觉,不要管这里的事情。
徐锐等那三人消失,才说道:“全部人把外套都脱了,一会儿找个地方烧掉!赵婕她们会对我们的衣服印象深刻,不要留下线索。火彪,随便找几件衣服给我们换一下。刚才除了我,你们都朦着脸,赵婕估计最多只能猜到火彪和老韩,老叶跟三个小的应该暂时安全。”
老叶笑道:“我刚才连头发都包着,发型都不让警察认出来……”
“就你机灵!”
徐锐道,“一会蛐蛐的车一到,老叶你留下跟那个司机一起,将我们这两部警察见过的车改头换面,如果能弄去哪里销毁就最好。尤其是这辆奔驰,是赵龟蛋的车,又给撞成这鬼样,太好认了。其他的人,花猪刚才是你开的车对吧?技术不错,待会的小货车你来开,我、火彪和你两个兄弟,一起带着那俩小妞去跟山狗会合!”
老叶点头表示没问题,他是老司机了,销毁车辆痕迹的事情交给他可以一百个放心。
火彪想了想,还是招呼了一个他信任的伙计出来,向他吩咐了半天,教他到外面察看两部车进来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有的话马上想办法清除,现在的事情万一真有警察来问,应该如此这般回答……
片刻,那伙计开了一辆铲车便出了门,沿着刚才他们车辆走过的线路而去,一路故意碾平着路上的尘土痕迹和车轮印。
半小时后,曲振亲自开着小货车来了,徐锐眉头皱了皱,老叶道:“你们都走吧!这两部车的事情交给我就行,我一个人搞得定!”
“你怎么自己来了?太危险,被发现了怎么办?”徐锐上了车,低声对曲振说。
曲振道:“你搞出这么大的事,我不来怎么放心?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孙语晨老家那个地方我看过了,很久没住人实在太破了,收拾起来很费工夫。如果你一定要去也不是不行,地方还能藏人,只不过……”
徐锐皱眉道:“算了,我其实更想去跟山狗会合……海上可能更安全一点,你帮我弄艘船。”
事情来得紧急,曲振也没做什么准备,问道:“你的意思,就是把船先停在近岸的海面上对吧?用渔船更好,只要不出公海,海警也不会太怀疑。我那边只有货船,个头也太大,容易引人注目……”
“那现在,搞艘大点的渔船,难不难?”徐锐问,又转头看一下已经上了车的花猪,“花猪,你是渔民,能不能搞搜大渔船?”
花猪面露难色:“平时还有办法,现在……”
火彪跳上去后,坐到徐锐身边道:“不行就抢一艘!”
“你有毛病啦!”徐锐捶一下他的肩头,“都什么时候了,绝对不能惹事。船主一报案,你还怎么躲,连山狗都要给你连累了。”
曲振道:“对的,抢肯定不行。就算偷也不太好,除非能让船主长时间不发现,这个真不容易。”
目前正是渔业的旺季,各家的渔船都忙。
好处是海上渔船多,易于隐藏,而坏处自然就是找船难了。
花猪想了想说:“我家的渔船都是我老爸在用,真没办法。不过我知道山狗自己是有空闲的渔船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警察盯住了。其实如果回到涂龟岛,我想肯定有办法弄一两艘,但现在回不去的呀!”
火彪道:“那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你家里人或者信得过的朋友,请他们帮忙……”
“不行!”曲振立即否决,“花猪他们的亲戚朋友,很可能都已经被警方盯住了,这个时间打电话就是找死!我们另外想办法。”
几个人窝在车里,商量了半天,并没有很好的办法。
但目前他们必须立即找个地方躲,火彪这个小工场是肯定不行的,而且还必须尽快转移,这儿离外环路太近了,鬼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查到这里来。
最后,还是花猪拍着胸脯,说让他壮着胆子偷偷回一趟涂龟岛,必然有办法弄一两艘安全的渔船出来。
于是曲振想了想,一咬牙将车子开向天海港,选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小仓库,将里面的员工调开去别处干活,让徐锐一伙在那里暂时先躲一下。
然后找了艘小船,悄悄送花猪和他的一个同伴返回涂龟岛。
从火彪的工场到天海港,徐锐算是领教了警方的疯狂。
二十几公里的路上,但凡大一点的路口,都有警察设置的卡点盘查过往车辆。
好在曲振早有准备,小货车外面用货物遮挡,让徐锐等人藏在里面,又小心地尽量找小路绕开卡点。
徐锐和火彪对两个人质尤其是王燕潞并不放心,虽然已经重新将她们捆得结实,但怕她们难受起来发出奇怪声响,最终还是将她们敲晕以保万一。
这辆小货车本来就是孙语晨旗下冷藏库的运货车,车身还喷有公司的名称,开到天海港区后更是畅通无阻,有惊无险地抵达目的地。
这个仓库,在天海港区外围的角落里,在港区算是比较偏僻。
但再偏僻也总会有零星的车辆和人员在外面经过,徐锐等人小心将王燕潞和蒋晓霜当成货物拖进仓库,一伙人关上门坐定,惊魂甫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人说话。
最终还是曲振打破沉默,走过去解开被拖在墙角的编织袋,说道:“别把我们的小美人儿给憋坏了……”将王燕潞和蒋晓霜放了出来。
火彪见状,也跟另一个小弟一起,将两名俘虏重新捆好,仍然堵着嘴巴,按倒在仓库里面值班室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