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
胖子连忙摆手,“她不知道我来。小曼虽然离开了,其实一直都没走远,就住在这附近,而且还在接业务,就是因为她一个人忙不过来,才找到我要我加入。”
我的表情还是木然的,但剧烈起伏的胸口暴露了我的内心。
“每次她都是凌晨乘你睡着了才偷偷跑回来在电脑上接业务。”
胖子继续说着,“但是她其实内心也很苦。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挺压抑的,有次她心情不好,我说陪她喝酒,她坚决不肯,说家里已经有个人在酗酒了,她不能再这样。她说姐姐不在了,她必须得把这个家撑起来。”
我没有说话,拚命的抑制自己的泪水:“她在哪儿?”
“她现在出去办案了,不过今晚会回来,跟委托方联系。”
胖子跟我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在他离开后,我滴酒未再沾,竟然安安静静的吃了一小碗饭,睡了一小会儿,然后出门去,捡了头,刮了胡子,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让母亲和岳母很是惊喜了一番,眼泪差点下来了。
天渐渐暗下来了,我关上了二楼的灯,静静坐在黑暗里。
凌晨三点,楼下传来一阵微弱的动静。我悄悄的走到楼梯边。
有人进来了,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然后打开了前台的电脑,过了一会儿,传来轻轻的噼里啪啦打字声,显是怕惊醒了楼上的人,来人很小心的控制着打字的声音。
我赤着脚走了下去,那是小曼,正背对着我在电脑上跟人联系。走过去,可以看到她的鬓角有些凌乱,左手上还有着一块淤青。
我心痛的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她。
小曼一震,僵了几秒后,手握住我拥住她的手,脸在我下巴蹭了蹭。
“你不害怕?”我柔声问。
“这个家里除了你,还会有谁会这样抱住我。”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几分疲惫。
“会原谅你男人吗?”我吻吻她的鬓角。
“你是在跟我道歉?”
“可以吗?”
“那要看你是不是有诚意。”她回过头看向我,嘴角带着微笑。
我吻住了她,不带有丝毫情欲的,两人深情的相拥亲吻着,久久没有分开,一切都烟消云散。
第二天早上,当看见我西装笔挺的走出房间时,母亲跟岳母惊喜的差点叫了起来,再看向跟在我身后出来的小曼,以往那种不屑与冷漠的眼神开始变了,我知道,她们对小曼终于从拒绝走向了接受。
我重新投入了工作,虽然谈不上满血复活,但至少一扫颓废,再次恢复了状态。
胖子算是正式加入了公司,娴熟的摄影技术加上颇具的几分天赋,他很快成为了公司里跟踪和监控高手,甚至显得比我更专业。
有了份工作后的胖子还谈了恋爱,对象竟然还是个挺漂亮身材挺不错的女警。
就在我恢复状态后不久,我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接听后我惊讶的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邓艾,他出狱了。
不管怎么说,他的出狱还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跟他聊起了他的近况,得知他已经找到了工作,至于什么工作,他有些支支吾吾,我也就没再问他,然后把电话递给了小曼,我当然知道邓艾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而先打给我,显然是对我的尊重。
小曼惊讶的看我一眼,接过了电话,从她接听后的神态里可以看出,她对邓艾的出来,还是很开心的,只不过这种开心已只是一种不参杂其他的纯粹朋友上的开心,邓艾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说了一会儿后就主动挂掉了电话。
很快,又一年过去了。
3月8日,这是绮妮的生日。这一天,跟小曼一起找了一家环境幽静的餐厅,为不知身在何处的绮妮过了一个33岁的生日。
两人都没有说话,为她祈祷后,默默的就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