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逮个正着。”小范一见他就急着邀功:“来的路上,他还振振有词,让我们修理了一下。”
“不会让人看出痕迹出来吧。”周军边走边说,小范得意地:“这你放心,就是肋骨断了这外面也看不出,这个我懂的。”
他们带他走进了一幢办公楼,走到了一处走道的尽头,那里是厕所,一股难忍的臊气充斥在周围。
厕所对面是一张由很粗的圆钢焊成的铁栅门,铁门里黑洞洞的。
他们走到时,看见了宁景生走到了铁门前,对他们叫道:“我是记者,找你们的领导来。”
周军看到他的脸镶在铁栏杆里,同时还看见另外几个人的脸也嵌在铁门上。
他对这里厌恶极了,厕所里扩散出来的恶臭充斥在鼻息上。
他对小范和所长说:“先把他带给我审。”
周军在审讯室刚坐下,宁景生就被带进来了,他佝着腰手捂着左边的肚子,一进门就大声地叫嚷道:“我要控告你们,采用非人道的手段,伤害了当事人。”
“你是律师?”周军冷冷地发问。
“我是报社的记者!”他扬着脖子说,周军冷笑地说:“那好,我通知你们主编来领人?”他一听便疯了,连着说不不不!
“你干的好事?”周军这才厉声地问道,他说:“我只是好玩赌了一把,没有什么在不了,至多也就罚我些钱。”
周军觉得他说话很粗痞,根本不像一个大报的记者,倒是是一副彻头彻尾的流氓腔调。
他将强烈的射灯对住他的脸,那张脸原来也冻难看,但现在在他看来这张脸却非常猥琐,瘦得骨头杵杵的,像一只病狗。
他离开座椅走近了他,那张尖尖的脸上遍布着自私、贪婪和淫逸,每一条皱纹都记载着他的一个下流的故事。
周军托起他的下巴让他对着自己:“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他摇了摇头,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叫周军,是周惠的哥哥!”
“你……”他显得有些惶恐:“周惠竟有个哥哥?”
他说:“对,周惠有一个当刑侦队长的哥哥!”
周军的拳头捏了起来,他瞥了他的拳头一眼,周军这时看起来就像一只准备咬人的老虎,他把脸扭开了。
随后又强调:“你不是要打人!”
周军的手挥了过去,拳头变成了巴掌,啪,他的脸一摔,感到眼睛冒了下金花。
“员警打人了!”他捂着一边的脸大声地嚷嚷。
小范和所长窜了进来,把发怒的周军拉开了,小范说:“周队周队,你怎么这大的脾气?”
周军又冲上去,打了他右边脸上一个耳光,还踢了他的当面骨一脚,这一脚把他踢得疼叫着跳起来。
他当然又被拉开了,小范和所长一人拖着他一只手,把一口痞话和一脸怒气的周军拉出了刑审室。
差不多折腾到了凌晨,周军在所长的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这宁景生才放了出来,临走的时候,在小范的威胁下他过来向周军道别。
宁景生一副赎罪的样子瞧着他,目光里还有几分惶惑,就像一只讨主人厌的脏狗,不安地瞧着主人一般。
“你现如今该明白事理了吧!今后离周惠远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干出些什么来,可不是今天这么简单!”宁景生闷坐在一边,垂着头任他责骂。
周军从里到外地骂了他一个遍,骂得自己都累了,懒得说话了,这才挥挥手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