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懿玲楞了一下:“下午?谢过了?”
随即想到下午替我口交过一次,立时脸上羞红,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不算什么……”
我又笑说:“我总是已经射在你嘴里了,是不是?当然不能白白占你便宜,总要帮你作些事才可以,何况你还是处女呢!”
童懿玲没想到我在这种时候还嘻皮笑脸的尽说这些俏皮话,一下子被我弄得面红耳赤不晓得怎么接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童懿玲还是不得不先开口讲话:“李先生,我是想说,那萧顺天绝对会立刻采取行动,而且会带更多、更凶悍的人来,这是他一向的作风,我们像这样坐着等他来,恐怕不行的。”
“我们难道不会现在赶快报警?”
我说这话时童懿玲一直摇头:“警方一定是说现在警力缺乏,叫我们先去作笔录或是其他推托的言词,他们都是这样。”
“难道出了人命也不管?”
我实在不相信台湾的警察对黑道的包庇袒护到了这种地步。
童懿玲的眼光似乎是在无奈于我的无知,她说:“出了人命当然会管,可是他随随便便就找人顶缸脱罪,根本就治不到他本人的罪,我们反而要付出人命代价。”
“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我问她。
“您……可不可以叫您的人员,护送我到中港市走一趟?”
她说。
“你还是想要去找李唐龙?为什么一定要找他?”
“因为……”
童懿玲整理了一下情绪说:“萧顺天有政界的人撑腰,只有李唐龙先生这种人物才不怕他。我等他回来台湾,已经等了一年了。”
“‘那个’李唐龙不会见你的!”
我仍是在话里藏了机关。
“不,我爸爸留了一句口信,他应该会见我的。”
童懿玲不死心的说。
“什么口信?”
“对不起,我不是和您见外,是爸爸交代不可以跟别人提起。”
童懿玲抱歉的说。
我也不勉强她。心中回想起童庆这个人……
童庆对我最大的意义就是我离开大里之后,他多次资助我金钱并且勉励我读书,所以我后来才能考上东吴大学,成为他后期的学弟。
而我会这么信任他,是因为在一次学校举办的旅游当中,我和几名同学在屏东的哑巴湾私自下海戏水,结果脚抽筋溺水……所有师生慌成一团的时候,童庆拼命把我救上岸来。
我原本桀傲不驯,但自此以后对童庆无不听从。
我突然心念一动。开口问童懿玲:“你爸爸提的是哑巴湾的事?”
童懿玲惊诧的说:“啊?”
但从表情来看,显然我没说对。
童庆应该不会提到自己救人的事,他自己不会讨恩情,自然不会让子女去讨恩情。
我拼命从记忆中搜寻,想找出童庆可能会留下的口信。
我想到我大学毕业那年,他专程北上参加毕业典礼,还送了我一本书,那本书我一直收藏,扉页有童庆的题字…………
“你爸爸的口信是‘孽海浮沉,浪子回头’?”
我脱口而出。
童懿玲震惊的站起来看着我,声音颤抖的说:“你……你……是你吗?你就是……”
我知道我猜对了,但我仍是赶紧摇头。
童懿玲不相信的问:“那你……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