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桥本想等儿子十八岁再带进山门修行,这次被他一吓,决定提早两年。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宋远桥果然动身回了武当山,宋青书也听从吩咐,上午练武,下午读书,用功不辍。
秦美娘知道母子相聚时光短暂,日日撇开佣人,亲自下厨。
一时间母慈子孝。
三日后,亥时刚到,月上中天。
主卧房中有一抹昏暗的烛光轻轻摆动。
秦美娘打扮精致,正在房中轻轻的踱来踱去,时而看向敞开的窗户,眉头轻轻皱着。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走到门口停下。
秦美娘面容一喜,快步走到门口,起开门栓,轻轻打开房门。
然后她神情一滞,呆了一下。
门口宋青书长身玉立,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
“青书,你怎么来啦?”秦美娘强忍着怦怦的心跳,露出笑脸。
宋青书却不立马回答,走进屋内。
秦美娘这才发现他左手提着一把精钢长剑,剑尖有红色液体缓缓滴落。
她内心一沉。
宋青书缓缓坐在桌前,从壶中倒出一杯液体轻轻嗅闻着。
“酒尚温,这深夜,娘亲你在等客人?”
秦美娘身子一颤,掩上房门。
回身看着宋青书,眼神里满是担忧害怕。
“青书……你剑上怎么有血?”
宋青书将长剑放在桌上,红色液体被烛光所照,赫然是未凝固的血液。
“娘亲,你在等春林坊的戴少东家吗?他来不了了。”
秦美娘身子一软,几乎摔倒在地。
她声音颤抖,强撑着问道:“青书,你杀了他?”
宋青书站起来走向秦美娘,目光阴冷怪异。
“淫辱我母者,我杀不得?”
“不……青书,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美娘慌乱的想要后退,“咣”的撞在了门板上。
“哦?娘亲,你以为那个卖胭脂的文弱猥琐男,翻墙出入的声响瞒的过我?还是你们俩淫欲熏心,觉得我年少好骗?竟敢在我父亲的床榻之上,行那苟且之事?”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秦美娘,秦美娘泪水不住流下,却不敢再出声辩解。
“青书,杀人犯法的……你可处理好了……”
秦美娘伤心那“戴少东”死亡,又惊惧奸情败露。
两相冲击之下,竟然还是母爱占了上风,首先想到帮爱子掩饰杀人罪行。
“夫人,您怎么了?”外边有仆妇听见声响,在院中出声询问。
秦美娘惊的身子更加颤抖,控制着声线道:“无事,我喝水碰到了桌子,你歇息吧。”
仆妇应声离去。
宋青书已经走到秦美娘身前半尺,将她逼在门框上。
秦美娘从没见过儿子发怒的模样,此番惊惧之下。
更不知如何应对。
宋青书将口鼻探在她耳侧,竟然在轻轻嗅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