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楼听了摆手笑:“罢了罢了……大奶奶还需尽力调教……能有今日,已然不易。美娘,我知你急需回督军府,也不便挽留,你退下吧。”
我听了,忙挺胸抬头行军礼道:“卑职遵令!向大人辞行!”言罢,缓缓退出。
有仆人引领送出府门,我上马疾驰回到清韵斋,先面见老爷将刚才之事详述。
他听了微笑:“原是如此!沈大人神神秘秘要我今日只带你一人,我还以为有何重要大事……”
我在旁陪笑:“侯门深宅内有此乱伦下作之事本不为奇,只因沈大人身份高贵,若传扬出去不仅是大丑闻,恐督军大人亦脸面无光。”
老爷忽问:“方才可将你淫得舒爽?”
我粉面一红,忙回:“老爷容禀,方才乃例行公事,贱妾不过被沈大人借去用一用,怎敢有二心!他们淫我之时,心中所想皆是老爷!”
老爷点头:“既如此,我亦有淫你之意,就在此处我将你乱淫一番。”
我忙应:“诺!”随即脱光衣物先跪地为他唆根钻眼,而后跪撅,被淫半日。
转天傍晚。督军府『东华厅』。
徐北山一身戎装,手握权杖站在宴会大厅正中央。
老爷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立于面前,晓楼立于背后,在他身旁两位,皆是西装革履,一高一矮,高个子留着分头,长脸细眉,鼻直口方,架着近视镜,文绉绉,此人便是省议政处次长项子华。
矮个子短发圆脸,也戴着近视镜,则是省财政厅长钱维义,他俩身后是省最高法院裁判长庄国栋。
再后,北大营军械库主任田炳烈、省府卫戍部队长官姜铁城、议员崔良浦、议员蔡修研等。
如此高级别宴会,原本我们与念恩没有资格参加,但因是老爷贴身随从,特许在旁观瞻。
故而我们只在宴会厅大门旁列成一排,紧贴墙壁,念恩亦如此。
这时有人喊:“授勋仪式开始!恭请本省督军徐大人念读委任状!”
有人献上委任状,徐北山打开缓缓念:“……原崖州行营经略杨公左,剿匪有方,屡立奇功,爱民如子,保一方百姓平安……念其功勋卓着,遂上报国民政府嘉奖……现,着,杨公左为崖州管代……授中将军衔……望,继续为国为民出力……不辜所托……”
念诵完毕,全体热烈鼓掌,徐北山为老爷授勋,肩章换成三星两杠。
“元堂老弟!可喜可贺!”徐北山拍着老爷肩头大笑。
“卑职何德何能?授此高位,一切皆是大人栽培!”老爷躬身娓娓道来。
晓楼等众人亦围拢过来道贺,老爷一一回应。
我们虽在角落里却更为老爷欢喜高兴,此他高光时刻,我们亦共同鉴证!
徐北山高喊:“奏乐!”顿时大厅内悠扬音乐响起,这西洋音乐听来十分悦耳,气氛一片融洽。
就在众人把酒言欢,说说笑笑之时,突然!有人高喊:“暂停奏乐!我有话讲!”
大厅内瞬间安静,寻声望去,见舞台上站着一人,个头不高,身材略胖,短发圆脸,蒜鼻小口,一身灰色西服,手中端着酒杯,正是议员崔良浦。
他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面色微红,借着酒劲儿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新任崖州管代!”
老爷正陪督军,听了忙走过去,在他面前道:“崔议员何事?”
他瞪着老爷问:“前日我翻阅财政厅大账,往年崖州呈银都入财政厅,可为何今年四月后便再无记录?”
老爷听了无言以对,只沉吟:“这……”
他厉声问:“杨管代,金水河内金沙可是你家私有?”
这话问得凶险,老爷忙回:“崔议员怎能如此讲?金沙当归民国政府所有!我不过是为国守脉!”
他瞪眼:“既如此,那呈银到哪里去了?”
老爷面色尴尬,一时语塞,台下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忽然,徐北山大步来至近前,瞪着崔良浦怒:“崔良浦!今日盛宴乃杨管代就职典礼!不谈政!不议政!你要是喝多了,出去凉快凉快!”
不想,崔良浦胸脯一拔,瞪着徐北山道:“我是民国政府公选议员!参政议政乃我职责所在!你虽为督军,但亦不能横加干涉!”
“大胆!……”徐北山大怒,这时项子华、钱维义马上过来解围:“督军大人,崔议员喝多了……您勿见怪!”
又劝崔良浦道:“崔议员!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顶撞一省最高军政长官!这是议员应有之姿态吗?……还不下来?……奏乐!奏乐!”
那崔良浦见有人劝,反而更加嚣张,高喊:“我要行使议政权!彻查杨公左!……”
我在旁听了,心中愤恨!暗道:他不喊彻查徐北山,却把苗头对准老爷,可见并未真醉,只借酒发难!若非今日,姑奶奶拧断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