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低垂螓首犹豫了半天,还是轻声开口:“福园,我想回老家休息一段时间,暂时就不去锦绣上班了。”
“哦,好,没问题”
“今天的事儿,就别跟陈冬说了,行吗?”
福园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可以,我肯定不说。”
宁晨轻吐浊气:“谢谢!”
福园原本就没打算告诉陈冬,人都死干净了,没必要再去添那个堵,更没必要在宁晨的伤口上撒把盐。
园哥打算来一回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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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松江火车站。
福园送走了宁晨,一个人在车里做到了天亮,滴水末进,却抽没了一盒烟。
“你咋来了?君儿和晨晨呢?”
陈冬风尘仆仆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脸昏黄憔悴,显然也是一宿没睡。
好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宁晨被安全救出的信息。
“晨晨回她父母家了,说要休息一段时间,估计是吓着了。”
“嗯,也好,明天我去看看她”
福园不动声色的瞄了陈冬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君哥让我跟你说两件事。绑架宁晨的主谋,是郭凯,估计是想当一把黄雀,让你和袁力先掐起来……你得防着点郭凯,这逼有点阴损。”
“嗯”
“袭击你的那两个杀手,还有枪击严华的亡命徒,君哥已经找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他回主动联系你。”
陈冬点头:“行,我知道了。”
福园掐着烟,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君哥,是什么人?职业杀手?”
“……”陈冬无语:“狗屁职业杀手!那是我战友,过命的兄弟。”
“哎!冬……你说咱到底算干啥的啊,一个月挣多少钱啊,算上严刚,都他妈整出五条人命了。”
“你怎么还有点玻璃心了?”
福园紧皱眉头,语气低沉:“没,就是突然迷茫了,这条道儿,走得好像挺难。”
陈冬表情坦然:“钱难挣,屎难吃!哪条道都不容易,咱们刚起步,想出人头地,就得用血和汗换。这个社会就好比一个无法逃脱的铁笼,铁笼里可能遇到朋友,仁至义尽,和气生财。也可能是敌人,穷凶极恶,丧心病狂。面对朋友,你可以高义薄云,面对敌人,你必须心狠手辣。别瞎想,咱兄弟踏实的往前走,无论混成什么样,守住心里的底线就行。”
福园目光凝视:“底线是什么?”
陈冬轻声回道:“做好你认为对的事,拒绝你认为错的事,不欺负弱小,也绝不被当成弱小欺负!”
“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福园神色坚定的回道:“晨晨不在,锦绣你说的算吧?兄弟我担惊受怕了一宿,今晚上你让咱家18号美眉伺候伺候我!”
“操!”
“她老给我抛媚眼,我少花点钱也行,公司那部分台费你就别要了!”
陈冬顿时懵逼:“滚犊子!”
福园瞪眼:“打个折儿还不行?”
“刚才那话我重说……园儿,人生在世,底线就是,嫖娼必须给钱,差一分都不行,姑娘们不容易,明白么?”
“你真鸡巴抠,我给你办过命的事儿,百八十块的台费都不出!”陈冬摆摆手:“赶紧开车,回去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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