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文栽赃杨雄充我的续效,害他受牢狱之灾,我得帮他洗门风翻修房子。
砖瓦房没有拆除,也是我拿钱就原来样式大肆整修,凤楼完工后,十分干净,不再有霉味。
就因有我,加上我的欲念。自此,那曾经缭绕心头有过的梦,不再是梦。
每当我心情低落,或者心情亢奋,或身体不乖的时候,我就过去凤楼,把自己打扮得很妖艳,显露很淫荡的样子。
房间的布置是埃及风,我蒙着面纱,塔配飞魅腰炼、臀巾、金色手环、镶钻手链…
让自己躺在珠帘后的华丽软床上。
在昏暗的小灯下,听杨雄和客人,在大门口讨价还价。
杨雄很会做生意,从不受理预约。三教九流的人,想品尝我,就得来这里等。
人一多巷弄就繁荣起来,连卖菜的广播车,也来巷子口唱歌。
我没有每天过来,过来也不一定接客。点上精油熏灯,氤氤氲氲宛如雾中。
躺在软床上,轻轻巧巧如叶落,安安静静看着书。
客人可以从小窗往内看我,飘飘柔柔是飘柔,想一亲稀翼宝贝,就得等,今天等不到,明天来。
问交易价格?杨雄决定,像股市涨跌每日不同。贵时有钱买不到;却有乞丐进来行乞,收了钱的乞丐转身,又把钱递给杨雄说想嫖我。
“蛤!你拿我钱,付我嫖金?”
“杨雄,钱没写名字,让他上床来吧。”
至于凤楼的左邻右舍,简陋小巷子住的都是有点年纪,以单身老阿伯居多。
他们付不起嫖我的价金,我也不想得罪,只要嘴甜,逢年过节送个小礼,有空上前打打招呼,或逐户拜访,让老人家摸摸抱抱,他们就满足了。
我对杨雄完全无怨言,甘心做他的赚钱工具,所得全归他,唯一要求是不以真面目见人。
人气聚集、有媒体到场采访,杨雄说:“凤姐之所以蒙着面纱,她是埃及女子,才有金色耻毛”。
明明就是女督察当妓女见不得人,被他说成尊重埃及文化传统。
灯光昏暗又可增加神秘之感,朦朦胧胧的美,才能更加地撩人心弦,客人摸得到吃得到,不一定看得到。
我是高阶警官,又顶着密宗前世欢喜佛的光环,有权有钱。自不可能公开当低级娼妓,也不会有低三下四的人敢来践踏。
但有一种人,我一定会见,那就是被我法办过的罪犯、小贼。
渡人渡心,只要有心向上,我会待之如入幕之宾,聊聊过去,问他恨不恨我?
问他过的好不好?
要钱给钱,用身体、用淫荡弥补,任其予取予求。
还有一种人,就是因意外成残,或者遭逢变故的人,我一定会见。
老天折磨他们的身体,欢喜佛抚慰他们的心,明妃会和这些残者双修,我会叫杨雄照应他们的生活。
有一天,已过正午时分。
蓦地,一阵急促脚步声遥遥传来,打破我凤阁午后的宁静。
抬头看巷弄,杨雄远远背一个人偶,没手,没脚,误以为是展示T恤用。
进门一看,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说要找我。
这残缺到不像一个人者,叫马迪,浑身都是尿骚味。
二手只剩上臂;二脚从大腿下全截掉,还包着压力套,活像卡通里的小呵当。
浑身体无完肤,头儿大大没毛,更像漫画中的第二男主角“大蕃薯。”
“怎会残缺成这样?”我起身,头一次走出情境珠帘迎接,轻声问:“请问,你找我何事?”
马迪很不好意思说:“听说这儿有手天使,在帮重残者解决性压抑和焦虑?”
“你要找手天使,帮你射精?”他“嗯”了一声。在沙发上用滚过来、滚过去的方式看着房内,以为还会有其它女人。
“我?我…没在做这事儿,谁告诉你的?”明知有人故意整我,但我更想问他:残成这样,有留性器官?还有性功能吗?
实在开不了口。对他笑!看他一身臭,想必无法自己洗澡。恻隐之心把他抱进浴室,先帮他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