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小餐馆,谷枫叫店家煮了一尾冷水塘鱼。
初为人妻,我的脸还微酣,想必就跟鱼,一样鲜红。谷枫贴心的帮我挑鱼刺,我贪婪的吃掉那渗着真爱,却有泥味的鲜嫩。
24岁的身体,初为女人一夕间熟透。性爱虽没有想像的美好,但这是我毕生荣耀,我把初夜给了我最爱的男人。
我们亲吻,实在不喜欢内陆淡水鱼的土味,但我喜欢,谷枫嘴里的土味。
我喜欢〈理坑〉的小桥流水人家,三姨婆说我有福份。
“这蜜月套房,可是赵雅芝来这儿拍摄时,住了半个月的房间呢!”
我先逗老人家开心,再拿出花旗情锁,昵着要老人家帮我解锁?
三姨婆摸着那锁头,爱不释手说:“你有福份!”
我急着问:“姨婆,什么是〈福录双至,引福入堂〉?”谷枫说,老人不识字,不懂福录双至。
但她按着锁头上的乳钉说:“这是咱女人的乳头。”懂了,乳头一定在正面,只在会芙蓉花上。
“男人一压上来,不就同时按住?你拭一下。”,果然,唯有同时按住乳钉,才能推锁底的蝙蝠。
三姨婆小声的说:“中国男人那话儿,几乎偏左。压上来时,习惯右手抓喜鹊敲门。”
我懂了,引福入堂的顺序,是同按乳钉后,才能向左拨开花蒂,这意喻洞房花开。
接着,右手改压喜鹊,可以调转鸟头的方向。鸟是屌,自然是向着锁底的福洞。
三姨婆问我:“你男人有没有这样?呵…呵…”都是老阿嬷了,学起男人的动作还是很腼腆。
过了三道玄机,最后水到渠成,这才可以拉开锁梢。
三姨婆笑着说:“呢!小妮子,这不就开了。”我很激动,上前抱住她,连声说谢,“谢谢你,三姨婆!”
“蛤!你这小妮子谢我什么来着?”她竟间忘了解锁的事。说:“晚,我要睡了。”
可这回儿,天还没黑呢?
我扶老人家进屋休息,她还问我,你叫什么来着,怎进我房间呢?
把行李拎进房间,我得赶快把口诀写下来,可这谷枫的手就在我谷地前后磨蹭。
牛。又在巡耕你的田吗?
洞房后,一天都得巡耕二三回。
呵!有滋,有味…
口诀不用写了,不就是欢爱的顺序,女人一生都不会忘记。用文诌诌的形容,就是〈福录双至,引福入堂〉。
谷枫在巡耕,我感觉在静默的河里飘流;爱在澎湃的幸福中载浮载沉。
婺源的媳妇不简单,上山能拿柴刀,在厅堂能挥豪,在闺房更要会操矛!
有滋,有味…直到姨婆夫在门外喊着:“这冷水塘鱼鲜嫩嫩,好吃。”
“孙侄儿啊!别进了村子,就不舍得出来。”
“开晚饭了啦!”
汗!
啊!这就是幸福的土味。
●二个星期的欢爱,一转眼就过去了!
回到九龙城警署,一堆年轻人报到,明明才休假几天,怎感觉似乎又调了新单位。
打开单身宿舍的窗,好久没有人碰,手指,在上面纤纤滑过,落上一丝灰尘。
过去一味的追求窗明几净,那片膜给戳破后,这会儿才发现,把大半生命耗在清扫上。
回忆过去,今非昔日,我不再单身,何去何从,踌躇,徘徊。
穿上制服走进办公厅,我仍是渺小的小女警,但草海桐开花了!
命中注定,我未来路将会多采多姿。
好心情只维持半天,就被妈妈来电破坏了。她问我避孕有没有做好?我说从第一次就没有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