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还懂这个呢?”
对于我的问题,张姐很惊讶,她解释道:“这里天气暖和,今年冬天走的晚,不然早就可以种了。扣膜那是东北的做法,那边早晚温度太低,容易冻坏秧苗。”
小雨荇马上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对这种涉及到土和水的活动异常的感兴趣,有样学样的跟着栽起菜来。
和三女打过招呼,告诉她们约了朋友见面。希曼雪帮我取来钱包和车钥匙,萧沅荷叮嘱我开车注意安全,南冰则拉着我的手让我早点回来。
因为路况不熟,我开着导航来到了田木生说的地方。
这是一片巨大的工业园区,田木生的厂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规模并不大,设备却很先进,环境也相当整洁。
我把车停在门口,给田木生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他就开车出来,让我坐上他的车,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对这一片很熟,很快就到了一处停满了各色游艇的码头。两人把车停好,又走了很远一段距离,来到一艘豪华游艇前。
掏出钥匙打开挡在面前的锁链,两人登上游艇,我四处看了一圈,笑道:“你小子挺会享受的啊?这得花不少钱吧?”
“这么贵的东西新的我可买不起!”
田木生倒是坦诚,直接说道:“这是一个朋友的,出海玩淹死了人,人家有钱犯忌讳,低价出手,我觉得挺划算的就买了下来。怎么样,不错吧?”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买,你就不犯忌讳?”我抚摸着驾驶席上的实木装饰,笑着骂道:“你就不怕哪天开出去把自己淹死?”
“怕个球!我太姥爷是靠盗墓起的家,犯忌讳我就生不出来了。”田木生满不在乎的发动引擎,驾驶游艇缓缓驶离码头。
“你还有太姥爷呢?你会排辈分么?开的这么小心谨慎,你刚买没多久吧?”
我看田木生的动作小心谨慎,问出了心中所想。
田木生的回答印证了我的猜测,我把他推到一旁,问清他想去的地方,熟练的驾驶起来。
他看得楞楞地,大声叫道:“我就肏了,你个孙子一下子有钱了不说,还会开这玩意儿?在哪儿学的?”
“肏,这是秘密!”
“滚你妈蛋的秘密,老子今天就是要跟你谈秘密的!”
船很快到了地方,这是一片布满了砺石的海滩,荒无人烟,除了一个简易打起的监测站外,光秃秃的别无长物。
田木生放下船锚,从酒柜里翻出两个杯子两瓶茅台,拉着我坐下,把杯满上之后,二话不说自己先干了一个。
“你他妈还给我来这一出!”
硬着头皮跟了一个,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咽喉延伸到小腹,我拦住田木生不让他继续倒酒,骂道:“你他妈有事儿说事儿,上来先干二两,谁他妈教你的?”
“肏,你喝不喝随便,我不喝我心里的话说不出来。”田木生夺过酒瓶,再次倒满,一饮而尽。
船上有一些花生米之类的佐酒菜,我拿起一些倒在一次性纸盘里,田木生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又喝了一杯酒。
将近一斤烈酒下肚,酒劲很快涌了上来,田木生眼睛瞪的通红,沉默了半晌,终于说道:“你懂血型么?”
“嗯!”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我稀里糊涂的摇头,表示不懂。
“我是AB型血,我媳妇是B型血,而我的孩子是O型血!”
田木生近乎咆哮的说出自己心中的隐秘,我却满脸困惑,除了心中隐约所感之外,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孩子不是我亲生的!”
“我肏!”虽然预感到了,但听到这样的事实我还是被惊到了:“徐莹胆子够大的啊,竟然还要生下来。”
“我也想说,“田木生锤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说道:“那次找你喝酒,我就是从大夫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儿,但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最后不了了之。”
“这些天我就花钱找人买了一些监控设备,我要找出来这个人到底是谁,给我戴绿帽子不说,还想让我养他的野种!”
田木生的声音渐渐转低,最后几不可闻:“可我没想到,真没想到啊,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按了按他的肩膀,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田木生突然咆哮起来:“你能信吗?我跟你说你能信吗?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正要说我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田木生接下来的话再次让我惊呆:“那孩子不是我的,可他和我的亲子关系度却超过了90%!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看到我的表情,田木生很满意,他惨笑着说道:“是的,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我这几天又去医院做了检测,结果昨天出来的…”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却流着我们家的血脉;和我血型不符,却和我有着极高的亲子关系…”田木生大声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声色凄厉,悲苦至极:“我知道我没出息,没能耐,可就算这样,就算他对我完全失望了,他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啊!他想找什么样女人找不到,为什么要碰我的老婆。”
田木生嚎啕大哭,泣不成声,拿起酒瓶要喝却发现是空的,愤怒的摔了出去。
白瓷的酒瓶砸到舷窗上摔得粉碎,散落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