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女魔头,专门分派棘手之极的包袱给自己处理,如果是为名为利也就罢了,但她的目标好像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
“一个疯婊子!”
文暗骂一句,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令他有些抓狂。
不知是否依据陌的情报,警方在下午的确派了人来到学校,在教学楼区域转了几圈,这让文有些莫名的紧张,幸好他们似乎未发现端倪,放学铃声响起后很快就离开了。
文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愿因为被泼上身的嫌疑而与绿头苍蝇打交道,与沈容馨的二人生活才刚刚屏蔽干扰,他只想好好休息一阵。
想起沈容馨,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下课之前她来了消息,大意是说学校方面要加班召开安全会议,所以可能要晚点回来,注意自己准备晚餐之类的。
虽然是很简单的几句话,但这种被挂念的感觉让文很愉快,至少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全无价值,尽管让陌卑鄙地利用了。
文是往公寓的方向,与前往别墅的云思痕刚好错开。
云思痕对雇主的反感并未影响她的敬业精神,早早赶到了工作场所,开始她的勤工俭学之旅。
大门是关闭着的,云思痕拿出许管家交给她的钥匙才得以进入。
由于出入的人员较少,房子的卫生状况保持得还不错,其实这番清理无论她做与不做,许管家和文都不会看出太大差别,但本着她的责任心,纵管无人监督她仍在一丝不苟地进行清洁工作,包括桌后狭缝这种很难察觉的位置都不放过。
偶尔的劳动间隙她会逗弄一下黑莎,这只小跟屁虫摇头晃脑地非常讨喜。
云思痕与它一见如故,犹如自小玩到大的老朋友,在它的陪伴下,单一的重复打扫也没那么无聊了。
尖锐的门铃忽然急促地嘶叫起来,云思痕放下手头的抹布前去开门。
这般没教养的家伙,不会是文质彬彬的许管家,那么肯定是无赖透顶的文了,居然连钥匙都忘了随身携带,云思痕万般不愿地打开了大门。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
来人刚要掏出工作证件,但在四目交接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住片刻。
“是你!”
“思痕!你不回家到这来干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你是坐办公室的,干吗冒充警察问话?”
云思痕压根没有初次遇见警察的紧张感,因为这名文职警局公务员正是她的父亲,一个只会打老婆的醉鬼,她最瞧不起的人之一。
“因为警局人手不够,我已经复职为探员了。”
云父解释道,他对女儿办法也不多,除了喝醉时能够耍耍横以外,平时基本上不怎么管她。
这件事云思痕也有所耳闻,但不曾料到警方居然会把父亲也派上去,好像警界根本无人可用一样。
瞧见女儿轻视的眼光,云父微微有点尴尬。
他原本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探长,破获的案子使他曾小有名气,就在所有人都看好他前景的时候,他却突然变得颓废不堪,酗酒度日,与云思痕的关系恶化由此而来,持续至今尚未结束。
上司与同僚对他的变化可以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用了很多方法去开解他,但他一个劲借酒浇愁,对谁也不肯敞开心扉,导致最终无人能够理解他的堕落原因,日子久了大家也就顺其自然了。
云父因为难以胜任他的工作而被调整为文职,办公地点也从大都市迁移到小城镇。
如此过来几年,他精神上走出阴影后,也想过重新振作,但回头路并不好走,本地连偷盗案都很少发生,根本不需要布置太多警力,在数次申请报告被上级打回后,他也就认命了,终日混在酒瓶里。
如今虽说是借着两发命案的难得机会回到曾经的岗位,但在他身上很难找到精明干练的警员气质,长期浸泡在酒水中的躯体让他身型有些发福,酒漕鼻上的眼睛也充斥着杂乱的红丝。
“我来这里要办正事,这里是宫文的家吗?”
沉默一阵后,云父拿出纸和笔记录。
“没错。”
“能请他出来谈谈吗?”
“他不在。”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
除了地点得到确认以外,云思痕没透露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云父有点着急,问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