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帮忙溜溜狗,它的性子野着呢!我年纪大了怕看不住。”
许管家指指楼上,“他又很少回来。”
“他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不是,虽然是他的房子,但为了上学方便,他另外租了一个地方。”
“谢谢,那我出去啦。”
想到与那家伙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云思痕更开心了,“走这边,莎莎。”
“注意时间啊,别太晚。”
“好的。”
对许管家擅自带不相关的人进门,文是挺生气的,但埋怨归埋怨,文也没有要把他怎么样的想法,毕竟是从小到大关照自己的长辈,也是做些不见光事情的得力助手。
相比之下,那条狗就比较可恶了,应该关几天禁闭,好好反省。
不过很快文又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与一只狗有什么好斗气的,根本是名副其实的对牛弹琴,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应当是云思痕,当年自己强奸未遂的女同学。
事情过去了大半年,即便她真想告自己,要搜集的证据恐怕也全部灰飞烟灭了,依照情理并不值得担心。
但文是一个多疑的人,对云思痕打工刚好打到自己老家,他很难认为纯属巧合,还是小心为妙。
房间里曾经有不少与沈容馨相关的“道具“,但大多已经清理了,文环视一周盘点了下,觉得就算有飞贼光临也不见得能有多大收获,肯定不怕云思痕进来翻查,还可以故意弄乱点让她折腾。
但好像拉下了一点东西,文又仔细回想了一遍,终于记起当初从云思痕身上得到的纪念品,还一直放在冰柜中。
这个冰柜放在杂货间里面,与厨房保存食物的冰柜不一样,这里收藏的都是文认为有意义的物件。
他已经有几个月没再度光临了,幸好没把它彻底遗忘。
打开冰柜,夹在透明纸袋中间那条被剪断的白色女式内裤格外显眼,经过长时间的封冻,女性体味早已消失,入手时仅有冷冰冰的气息,倒与云思痕的气质相吻合。
文不想让这件收藏品被云思痕发现拿走,但别的地方也不见得安全,更重要的是文认为低温才能体现它的韵味,所以没考虑过移换存储位置,只是用电路板之类女生不感兴趣的东西做了遮挡。
出去的时候他把杂货间的门顺手锁紧,两道保险应当足够了,今天回来原本只是要过过车瘾而已,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还不如留在小公寓里面。
现在反悔似乎也来得及,还能赶去吃午饭,他准备离开这一多事之地。
楼下许管家和云思痕都已不在原地,文也没特意去打招呼的意思,直往侧门走去,沿途客房里传来的说话声令他停下了脚步。
那名昏迷的受伤女子已经醒过来了,正与人通话。声音并不响亮,但因为屋子里面过于安静的缘故文多少听到了一点。
“嗯,是的,现在我很安全,好像有人过来,我先挂了……”她合上手机,调整成嘲笑的语气,“门外站着偷听的,出来吧。”
文没有要躲藏的意思,索性站了出来:“你醒啦?看不出受了这么重伤竟能在那么短时间恢复。”
“还好,只是皮外伤。”
她轻描淡写地打发了文的疑惑,“不想打扰你,我要回去了。”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你的手机是哪里买的?还有,据说你是我的……”虽然脑海里没有任何印象,但这位来历神秘的女孩却让他隐隐有熟悉的感觉——她的性格,刚刚在眼前闪过模样奇怪的手机,还有棕色健康的皮肤。
“你数数好像有问题哦。”
她没打算跟文多谈,“我们见面的机会肯定不止这一次,估计不用多久你自然就清楚了,再见,亲爱的。”
没等文打听到更多消息,她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转眼间身影就消失在茫茫丛林。
对这位不明来历的女客,文其实也不欢迎,见她走得爽快,倒是感觉轻松很多,不知何故,与她相处时,好像能给人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
关于这所谓的“未婚妻”,文从来都觉得很不真实,包括这次见了面也一样,能查清楚最好,但是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后知后觉也不错,省得杞人忧天。
开车兜风的心情是不复再有了,因为先前耽误的时间文加快了脚步,开门时几乎与正要进来的许管家撞个满怀。
“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吃饭?”“哪里吃都一样。对了,刚才那名伤患已经醒过来了。”“是在客房的那位吧,我去看看。”“不必了,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啥时候跑出去的?我都没发现。”“这样也好,她留下来反而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