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下次了。”许管家哈头点腰,恭送文离去,看文走远才露出诡秘淫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居然对我都不肯说实话,让他受点教训也不错。
不过他做那事行动也太快了吧,两分钟的发作时间居然就翻滚到床上去了。
文知道要从许管家嘴里撬出他不想透露的秘密比母猪上树还难,至于责骂更是无济于事,面对他装傻充愣的本领恐怕连火气都没法发泄,所以在问清楚最要紧的几件事后也就不再烦他,首要任务是联系沈容馨,希望那所谓“微弱”的毒性不会带来严重影响。
“馨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干什么?”文打开手机,悄悄观察了一阵,再发给老师一个来自地狱的问候。
这次沈容馨的反应比往常慢了很多,心不守舍的,直到刺耳的铃声接二连三响起才明白那变态色魔又在召唤了(为方便起见文选择直接和她通话)。
“没什么。”沈容馨仍在为先前的神经错乱苦恼,即便对方是她一向心存畏惧的混蛋,仍旧提不起精神来。
“喂喂,起码给个长些的回复吧,不许念三字经。实话实说,刚才吃了我送的激情巧克力之后感觉怎样,是不是从来都没体验过这么棒的滋味?”
“你给的巧克力里面有什么?”沈容馨也曾作此怀疑,但终究没敢再以身犯险,因此不能下定论。
“哈!一种特效春药,来得快去得也快,今日才研发出炉的呢,你就能尝鲜了,老公可是非常关照馨儿的哟。”
“你害我几乎……”说到这里沈容馨马上醒悟并住口,但已来不及了。
“害你怎样?别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其实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记得你的学生好像来你家了,然后你和他在客厅……”
“求你别说下去了……”沈容馨无力地阻止。
“不说也行,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总而言之我前面讲得大体合乎事实,对吗?”
“……是的。”
“我倒是比较好奇那位学生的表现耶,他被你诱奸成功了吗?”
“没有,不,我不是……”沈容馨方寸大乱,此前她脑海里从没浮现过“诱奸”这个词,可是结合今天的行动,她又没办法大声否认。
“你的诱奸为什么会失败呢,哈哈,馨儿是不是你的身材太差劲了,像水桶一样,半点魅力没有,让你的学生见到你就欲望全消。”
“不是这样的。”沈容馨羞怒交集,将学生的身份也“泄露”出来,“他就是此前曾追过我的那位学生,不可能会嫌……嫌弃我。”
“既然如此又是为什么呢?别告诉我因为他是谦谦君子喔,这种话拿去骗六岁小孩都没人相信。”
“是因为突然间有另外一名学生闯了进来,不得不终止的。”一时之间已找不到合适的谎言,沈容馨只能照事实描述。
“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发生这起意外的话,你们就该胡天胡帝一整晚了对吧?”
“我……我不知道。不,肯定不会,我是因为药性发作失去理智才乱来的,”
沈容馨先是含糊其辞后是断然否认。
其实药在她身上的作用期很短,当文扑过来的一刹那她就已基本恢复了,可是却没想过要制止,更乐意一错到底,若非云思痕的临时介入,恐怕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何跟文解释这天的失常就极其头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理由。
“是吗?那现在你怎么处理和那位学生的关系?”
“就跟他说我病糊涂了,把他当成另外一个人。”
“你觉得他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话吗?”
沈容馨默然,这般牵强的谎言要骗倒文实在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要不我教你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病急乱投医,沈容馨顾不得身份之别向他请教。
“先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可别说谎哦。”
“我当然……不喜欢他。”声音越到后面越小,但文还是听清楚了。
“那你完全可以潇洒一点,坦承你是因为寂寞空虚而需要找个床伴,现代都市一夜情已经司空见惯,我想大家都能理解的。”
“这算什么办法?”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若非慑于他的淫威,沈容馨早已把电话挂断了。
“你仔细考虑吧,我能建议的就这么多了。还有,那些巧克力还有点副作用,明天我把解药寄过去,记得按说明服用。”
话音忽然转成“嘟嘟”声,对方已经收线,沈容馨才发觉飕飕直冒的冷汗已把头发打湿,他的到来使自己害怕,他的离去同样令自己无所适从。
沈容馨感到再想下去也许会发疯也说不定,赶紧将一切思维停止,躲进被窝里头,只有在那里她才稍为安宁一些。
沈容馨常常觉得黑夜太过漫长,但此刻她倒是希望白天能迟点到来,一改往日的勤快作风,她拖延到最后一刻才挣扎起身,动作特别磨蹭,结果临近学校的时候,远远就望见教务主任正在训斥迟到的学生。
每当新学年开始,学校都会狠抓一段时间校风,迟到尤为深恶痛绝,次次都是重点项目,沈容馨没想过自己也有被抓到的时候,脸上阵红阵白,等会又得用病体尚未痊愈做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