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要他去冲喜?这一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放?以后怎么跑镖、怎么走江湖?一定被笑死!
深夜,燕玄霄瞪着隔壁的阁楼,在心里忿怒地咒骂着。
最该死的是他爹娘,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同意,真的要他上花轿入赘虞家。
他奶奶的,到底他是他们亲生的,还是那虞蝶香是他们亲生的?
竟然为了报恩,就将他送入火坑?!
他会让他们顺心如意,他就不叫燕玄霄!
抿紧薄唇,燕玄霄在心里发誓,后天,他绝不会乖乖上花轿,不管爹娘怎么逼迫,他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逼他。
忽然,鼻间又闻到一丝浓浓的药味。
他皱了眉,瞪着对面窗台。
下午,他怒火冲天地冲出家门,听到街上的人绘声绘色地说着虞蝶香生病的事。
他们都说她病得很重,好像活不久的样子……
浓眉不自觉地皱起,想到五年前看到的那张苍白病弱的脸庞,纤细的身子仿佛被风一吹就倒似的,让他不敢靠近。
可明明这几年都看她好好的,那药味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前天她也好好地站在窗台边,怎么才两天就病了?
她真的有在调养身体吗?
愈想。一张脸就愈沉,莫名地担心起来。
“奇怪,她病了关我屁事?我担心个屁!”他没好气地自问,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唇一抿,冲动的个性让他想也不想地就偷偷摸上阁楼,轻松地几个跳跃,足尖轻落在窗台。
“咳咳……”细微的咳声从内室传来,而药味也更浓,弥漫整个房间。
那味道让燕玄霄闻得直皱眉,可以想像那药喝起来有多苦。
步下窗台,他轻步朝内室走去。
微弱的烛火透过床幔,隐约可见一抹人影在里头,咳声就从床幔后傅出。
“咳……谁?小翠吗?”细柔的声音飘出,绵绵软软的,让燕玄霄停住脚步。
呃……怎么办?
他要出声吗?
燕玄霄尴尬了,冲动之下,半夜跑来人家闺女的房间,要是被知道了,他的名誉就毁了。
该死!他是怎么了?怎会想也不想就跑来人家房里,还被抓到,这下出声也不是,不出声也不是。
正在犹豫时,细柔的声音又飘出。
“小翠,你干嘛不出声?”
话落,一只雪白柔荑拨开床幔,芙蓉般清丽的雪颜随着床幔的轻撩展现于烛光下。
瞠大眼,燕玄霄傻住了。
清丽细致的五官,水亮的美眸,纤细的身子只着雪白的中衣,乌黑的长发流泄,霉白无瑕的肌肤将小脸衬得更柔弱,楚楚动人的模样教人移不开视线。
对她的记忆只限于五年前那一面,就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虽然早知她长得美,可是大的她褪去了青涩稚气,反而多了属于女人的娇柔妩媚,清丽脱俗的模样让人屏息。
而此时,那双盈盈水眸正直直地看着他,让他有点喘不通气,粗犷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虞蝶香眨了眨眼,美眸掠过一丝轻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半夜跑来她房里。怎么办?她要装作害怕吗?
可是……